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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 第1632节


手里捧了一本《瞭望》周刊,王学平信手翻阅起来。自从,一步步走上更高的领导岗位之后,他十分注重于理论方面的学习和总结。

很多体制外的人,都以为,当领导的,也就是擅长些个溜须拍马,贿赂上司,迎来送往,吃吃喝喝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这对于真正想改革的领导们来说,算是一种误解!

如今的贪腐现象确实异常之严重,不过,也的确不能以偏概全。毕竟,希望改革的开明领导,还是大有人在。

在当前,改革,尤其是政治体制改革之难,常人简直难以想象。

如果,王学平无心于改革,倒也罢了,完全可以当个享尽荣华富贵的太平官,何必如此之辛苦呢?

李鸿章曾经有句名言:天下最容易的事,便是做官,倘使这人连官都不会做,那就太不中用了。

实际上,做官真的很不容易。历史上,除了一些特例之外,官场之上,少有常青树,不倒翁。

王朝时代,流行的一句名言,至今仍是基本政治准则,即:一朝天子一朝臣!

国朝建政以来,因为站队的问题,而垮台的党国重臣,不知凡几。有些运气不佳的老臣,名帅,甚至在政治运动之中,丢掉了xing命。

尽管当前**盛行,既得利益集团越来越贪婪,官风和世风日下。可是,上层政治斗争的残酷xing,却大大地降低了。

到了一定层级的政治落败者,一般情况下,顶多也就是名为蹲班房,实则软禁居住罢了。

其所享受到的生活待遇,绝对是一般囚徒做梦也想象不到的优厚。

站在历史的高度来看,这其实也是一种政治文明进步的表现,至少脱离了肆意屠杀政敌的野蛮恐怖时代。

王学平随手翻阅杂志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女服务员好几次都在偷偷地看他。两人的目光刚要接触的时候,女服务员每次都会略显慌乱地躲了开去。

大公子身边的人,又长得如此的jiāo媚,王学平就算是再好sè如命,也绝无可能主动去挑逗她。

最好的状况,就和现在一样,王学平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懒得知道。

宫廷之内,哪怕是一点小小的疏忽,都可能酿成无可挽回的大祸,必须慎之又慎。

等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大公子始终没有再lu面,王学平抱定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不急不躁地又要了一份最新的《人民日报》。

王学平奇怪地发现,手里的报纸,竟然出现了四种以上的不同颜sè,和他平日里经常只看标题的《人民日报》,大相径庭。

因为曾经视察过《仁江日报》,王学平大致了解到一些情况。从中央级的全国xing大报,乃至省一级的党报印刷厂,目前,基本还在使用四sè的印刷机。

据王学平自己的猜测,就在这么一座不起眼的小洋楼附近,很可能,安装了一台进口的八sè“海德堡”印刷机。

别的不说了,仅仅是王学平手中这份独特的《人民日报》,其印刷胶片就必定和公众版大为不同。也许,还有更加惊人的版本存在吧?

“首长,其实,您有权阅读《党政通讯》。不过,只能看,不允许抄录,更不能带出这间房。”也许是觉得王学平一直很安静,也很温和,客气,女服务员瞅准了机会,面带甜mi微笑地做出了符合职责的善意提醒。

王学平心里重重一叹,难怪无数人都想坐上那把独一无二的宝座,那唯我独尊的权力,足以令天下人奋不顾身,前赴后继。

房子乃是死物,报刊杂志也本无生命,这里最令人神hun颠倒的,只怕就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所散发出来的高贵而又神秘的王霸之气吧?

可想而知,此地常来常往的座上宾,一定会令无数人羡慕嫉妒恨吧?

王学平本yu一口回绝,转念又想,作为一名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好奇心应该比较浓厚才对,城府应该不算很深才行。

于是,王学平故作惊讶地望着女服务员,点着头说:“嗯嗯,很早就听说过了,可惜一直无缘一睹。”

《党政通讯》到手后,王学平发现,除了纸张是进口的铜版纸之外,样式和普通的政府材料相比,并无多大的区别。

王学平注意到,在加粗、套黑或是套红的大小标题后边,每篇正文的前面,都加有编者的简明摘要,足以令首长们仅看摘要,就对文中的内容,做到一目了然,心中有数。

身为仁江市的实际掌权者,平日里,王学平也经常阅读一些仅供领导参考的内部材料。

例如,《每日要情汇编》,就是仁江市委市政府两办,联合汇总编的一种综合xing内参。

只不过,这种内参的等级,和王学平如今手里捧着的《党政通讯》,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关于《党政通讯》的传阅范围,中央有过严格之规定,仅供处以及政治局委员以上的大首长参考。

当然了,在党内军内拥有崇高威望的老同志,老首长,自然有资格圈阅这份《通讯》。

无视于jiāo媚女服务员期盼的眼神,王学平把头一低,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通讯》上面。

也许,女服务员的身上,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王学平却只能视若不见。

大公子的家事,轮不到任何外人插手,谨守亲密合作的本分,才是常盛不衰之道。

两个多小时的漫长等待之后,大公子终于笑吟吟地重新出现在了室内。

“学平啊,不好意思哈,让你久等了,抱歉,实在是抱歉。”大公子刚进门,就连声表达了歉意。

王学平也早有了心理准备,心态也异常之平和,他微笑着回应大公子:“方叔,您的招待,太过优厚了,小侄简直是受宠若惊,不胜荣幸之至。”

大公子开朗地一笑,说:“你又不是头一个,算不得什么的。”他自然知道,王学平所指的,不可能是烟和茶,必定是连省长都看没有资格一睹的《党政通讯》。

“唉,我本想去去就来,可是,那头打牌正好缺了一角,就被拉了壮丁。害你久等了,真是罪过,罪过啊!”大公子看似无心的歉意,却令王学平的心脏猛地一抽……

以大公子的身份,竟然被拉去乖乖地凑角,那么,牌场上的主角会是谁呢?

大公子在前领路,王学平放慢了脚步,刻意落后遇到大公子左肩,半尺左右的距离,以示尊重之意。

“唉,我刚过去,那边有个牌友因为总是缺痒,老出昏招,结果,给轰下了牌桌……”大公子脚下没停,侧脸笑望着王学平,讲了一件牌场上的趣事。

王学平的脑海里,几乎在第一时间,闪过了某个的名人的身影。

他暗暗一笑,心想,这位经常缺痒的牌友,恐怕,最精通的还是棋道吧?

宫廷深处,还是不要自作聪明为妙。王学平抱定知之为不知的心态,只是应付xing质地冲大公子笑了笑,仿佛完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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