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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第172节

“姐,你一直在中国生长和生活,应该比我更了解国情,你认为在中国你能看到多少真相吗?鲜花和掌声之下掩盖的都是腐臭。从你们归德市政府来说,除了市领导要美化的事情他们会积极报道外,凡是影响他们领导形象的事情你能看到几件?

日记门事件已经对归德市政府形象造成了极坏影响,省市各级领导都不希望这种事继续热播下去。那个混蛋刘飞已经承认日记是他编造的,这是领导们都希望得到的结局,他们都希望这起事件赶紧清除干净,绝对不想让人旧事重提。

所以即便你再努力追查,最后一定也不会有结果,更不会有真相。”

“可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刘飞不是主谋,真正的罪犯就在他幕后。法律明文规定,任何人都无权散布他人隐私,更不能造谣诽谤他人。”

“相信我的话,姐,变态郑比你更上心,他一定也在背后追查,他的笔记本被人抢走了,不单你们几个女人的名声受到影响,变态郑的官位更危险。所以,你现在不应该主动追查,而是要先修复你跟家里亲人之间的裂痕。”

“我该怎么修复呢,他们都深信我是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只有真相才能洗刷我的清白。”

“你想到没有,如果真像永远查不清楚,不说你跟常雨泽的关系,你跟徐伯阿姨他们的关系也一直这样僵下去?”

“这种关系是他们造成的。父母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人,但是不代表他们有权随意处置我。我已经是成年人,在法律地位上拥有完整和独立的人格,只有我本人才能决定我自己的行动。可是,他们却把我象动物一样的控制起来,把我强行关进精神病院,他们做这些事情时,考虑到我的感受了吗,把我当成至亲的人了吗?”

“不能否认,他们这样做太过分了,可是,常雨泽和徐伯的出发点是好的,他们都爱你,都希望你的情绪能恢复平静。”

“不管他们是否爱我,他们的所作所为却是在伤害我!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不管他们的初始动机是多么美好,如果他们的行为得不到有效约束,最终都会演变成专制和暴力,最终就是赤裸裸的侵犯他人的权利!

蔓蔓,你不知道精神病院是多么恐怖的地方,我在里面受到了非人的待遇!他们把我四肢捆绑起来,强行给我做各种检查,只要我稍有反抗和挣扎,他们就给我强行灌药,把我麻醉起来,让我丧失反抗,任意摆布,我就象饲养场待宰的动物,豪无尊严!这一生一世我都无法忘却这段非人的生活!

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的爸爸,我生命里最重要最信任的两个男人,却是联合起来肆意剥夺我的尊严,侵犯我的人权!他们不是爱我,而是爱他们自己,害怕他们的虚荣受到损害,害怕他们的社会地位受到影响!

我不需要这种虚假的爱,更不会接受他们对我人格尊严的肆意践踏!他们象对待动物一样限制我的自由,侵犯我的人权,我不会沉默,更不会接受,我要控诉他们的罪行,我要告他们,告他们!”

徐虹越说越激动,又开始大哭大叫起来,声音里满是愤怒和恐惧。

“别怕,别怕,姐,事情都已经过去,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我会天天陪着你。我听说徐伯已经到外地养病去了,常雨泽他更不会再伤害你,他现在已经非常后悔了,都向你道歉了。”殷蔓蔓尽力劝慰她。

徐虹的情绪却依然非常激动,似乎要从床上爬起来,殷蔓蔓劝阻她,然后,手机被碰掉了,摔在地毯上,再无声音传来。



8-03无悔的玫瑰1



第二天下午下班后,常雨泽去超市买了大兜水果和食品,开车去老丈人家。徐铎已经离开归德,黄爰玲留在家里看家和照顾露露。徐虹已经恢复常态,回到了母亲家。  昨夜,常雨泽听出了徐虹的心声,就象那个心理咨询师吴老师所说,徐虹深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所害,她的是非观念已经被那个无形的道德牢笼完全禁固住了,她把谎言当成了真实,潜移默化下坚信她才是受害者。她完全全否认她跟郑卫华的私情,即便她跟他的通话记录暴光,她也狡辩是正常的交往。  而张院长则通过医院里几天的进一步观察和诊断,断定徐虹可能已经初患精神分裂症,她现在的行为举止正是该病症的表现,情感倒错,或明显的情感淡漠,她把亲人对于她的治疗和关心视作侵犯她的人权,她对此扱度反感和仇视,甚至要起诉她的亲人。不过,张院长表示徐虹的病情并不严重,只是初患,经过亲人的关心和呵护,有可能自然痊愈。  常雨泽已经下定决心,就象昨夜殷蔓蔓代他所说的那样,他会抛弃前嫌,全力照顾徐虹,哪怕她仍然误会他,甚至抵触她,他也不退缩,因为她是一个病人,心智不健全的病人,他自然不能跟病人一般见识。  当常雨泽开车进入法院家属小区时,恰好看见徐虹从家里出来,她盘着团发笈,雪白的脖颈如天鹅般高傲,她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暗灰的底色,深红的繁复各异的花卉图案,深沉凝重中散发着盎然生机和活力。她秀肩上挂着一个长长金属琏的小包,急匆匆的向小区外走去。  徐虹在外面拦下一辆出租车,立即乘车离开。  已到晚饭时间,她现在出去干什么?常雨泽没有惊动她,悄悄的跟着她。  徐虹来到爰琴海咖啡店,竟直进去。  她约谁一起吃饭?应该不是殷蔓蔓,如果是殷蔓蔓,她会提前告诉他,因为他已经对她说过他今晚会到家里跟徐虹见面。  常雨泽把车停在咖啡店对面的街道边,仔细观察,心存疑惑。  爰琴海咖啡二楼临街的一间灯光亮起来,从轻掩的窗帘看进去,姿态优雅的徐虹正坐在临窗的位置,一个毕恭毕敬的服务员站她面前与她交谈,尔后服务员离开房间,她拿起手机拨打。  她在跟谁联系?常雨泽心中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一个身影出现在二楼的房间里。  常雨泽心中倏的燃起一阵涛天烈焰,郑卫华,她约的是他,是这个肮脏的老东西!  郑卫华进来,徐虹站了起来,似乎在与他打招呼,说话。  郑卫华似乎笑着,满面春风,他挥手示意徐虹坐下,然后走到她的对面,伸手拉下窗帘,屋内的情景再也看不到,只有微弱朦胧的光影从窗帘透出来。  常雨泽死死握住方向盘,心中剧烈疼痛,愤怒的烈火烧得他眼前一片血红。徐虹,你为什么要这样,不与他电话联系了,而是直接与他“面谈”!在你心目中,为了维护你那所谓的虚假“真相”,你连所有亲情都舍之不顾了吗!  常雨泽可以想像窗户里面的“温情”场面,刚刚受过精神病院摧残的徐虹,投进老奸夫厚实的胸膛,向他泪水涟涟的诉苦,寻求老奸夫的慰籍。老东西假装宽厚,搂着怀中佳人,抚摸亲吻,极尽淫邪之能事。  如果手边有枪,常雨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控制下去,是否还会拨枪怒射。可是,他不得不冷静思考,他已经跟徐虹签订离婚协议了,理论上两人已是自由身,谁都有跟其他男女交往的权力。就象徐虹昨夜曾经说过的话,她有权力跟姓郑的联系,不管是电话还是面谈。协议签订之前,她还是偷偷摸摸的打个偷情电话,现在干脆挑明了,她就是要与姓郑的交往,“正大光明”的交往。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精神分裂症?徐虹真有心理疾病吗,看她此时的表现,与正常人无异,她就象热恋中的青年男女那样,她和他的约会坦然淡定。她现在是心理错乱,还是真的已经爰上了姓郑的那个老混蛋?  常雨泽痛苦纠结,已经发动车子,准备离开,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回响,她有心理疾病,精神疾病,她被淫邪的老东西迷惑了,禁锢了,他不应该抛弃她,而是要拯救她!  他点燃香烟,一支接一支的狂抽,窗帘里面那看不透的淫秽场景一幕幕的浮现,他的心炅被烈焰不断的焚烧着,折磨着,心口的剧疼一阵阵的发作。  走或者留,都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放弃吧,这个女人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另外一个声音立即即响起,她是精神病患者,也是受害者,是的,要打败他、拯救她!  常雨泽抜通殷蔓蔓的电话,苦笑说:“蔓蔓,我现在非常难受。”   “呵,这不象你平时跟我说话的语气啊。”殷蔓蔓明显愣了一下。“常雨泽,是不是你跟我姐又发生口角了”   “没有,我甚至就没有来得及跟她碰面。”   “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你可以告诉我实话吗?如果有什么话你不妨当面说出来,我可以替你给她打电话。”殷蔓蔓一连几个问话。  常雨泽把他刚才看到事情以及他现在的痛苦和矛纠结都讲给殷蔓蔓。  殷蔓蔓少有的凝重语气说:“常雨泽,姐夫,我现在想这样称呼你。我感到你现在特别象一个男人,一个成熟的男人,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虽然你很痛苦很愤怒,但是你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了。相信我,我姐跟变态郑一定只是谈事情,你不要想歪了。”   “还用脑袋想吗,用脚指头也能猜出来。”   “需要我给我姐打电话吗?我征求你的意见。”   常雨泽更加苦涩:“谢谢,这是在考验我的毅力,看我的选择能坚持多久。”   "等我,我马上过去,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解决。”   很快功夫,殷蔓蔓的法拉利出现在常雨泽眼前,她穿着红色短裙,扎着帅气的马尾,玉颈上挂一串七彩的宝石,阳光朝气,活力四射。  “走吧,我们也去里面喝咖啡。”殷蔓蔓纯真的笑着,邀请他。“我没有给我姐打电话。我希望你是一个稳重的男人,能够坦然面对和冷静处理这样尴尬的局面。”   常雨泽和殷蔓蔓走进咖啡店,她特意选了二楼走廊处的坐位,和他对面坐下,点了咖啡饮料,边聊边等待。如果徐虹他们出来,必须要经过这个走廊。  殷蔓蔓点了两杯咖啡,与常雨泽慢慢聊着:“从我一个女孩子的角度来说,成熟稳重做事胸有成竹充满强大自信的男人才最有魅力。打个比方,即便旁边有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你也能面带微笑的陪我在这里喝咖啡。”   常雨泽笑着说:“那样的男人不叫自信,而是装逼,火山暴发,所有的人都会死亡,这时候不是陪你这样的美女喝茶聊天,而是赶紧带你逃出生天。”   “呵呵。”殷蔓蔓笑了。“瞧,你这不也是很风趣吗。头脑还很冷静,明白事态轻重缓急,没有被对变态郑的愤怒冲昏头脑。知道吗?以前我指责你,并非是无缘无故。象你这样三十多岁的男人,应该是心理成熟、心思慎密的、做事冷静的,而不是毛毛燥燥,动辄肝火大怒的毛头小伙形像。  象你那次去银监局找事,断不该拔枪怒射,无论我姐是否在里面,你的行为实际上是莽撞幼稚的做法。还有这些天你对我姐的冲动和嘲骂,也是你心智不成熟的表现,你始终被情绪左右了头脑,听到或者看到一些有关我姐的负面信息,立即就怒火上头,不分皂白,开始无情指责我姐,没有男人的宽大心胸。  当居者迷,旁观者清,我一直陪在我姐身边^跟你也争吵过几次,对你们两口子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明明你们两人都深爰着对方,却是谁都不愿意先低头认错。  世界上除了上帝,再无完人,尤其是人类,生来都是罪孽缠身,需要上帝的救赎。你指责我姐有错,你怎么不首先反省自身,你敢扪心自问长这么大就没有做错过一件事吗?如果你曾经做错了亊,你自责过吗?你又主动向他人道谦过吗?”   常雨泽思考良久,沉声说:“是的,人无完人,人一辈子谁都会犯错,我也不例外。我也犯过错,也需要向人道谦,可是,有些道谦并非都能及时说出口。”   “是啊,你明白这一点就好,得饶人处人且铙人,虽然你说深爰我姐,可是你内心里依然存在芥蒂,这个情结不解,你仍然生活在憔虑中。  现在,请你把你的身份摆正。你,常雨泽,不再是我姐的亲密爰人,如果说你们之间曾经有过亲密关系,那也是前夫。现在,你只是我姐的一个熟人,一个普通朋友,如果你对我姐还是表现出强烈的独占欲和憎恶,最终只会把我姐越推越远。  对了,说到独占欲,我得给你提示一下,我姐和我一样,女权意识很强,我们都是独立的女人,不会依负任何男人生活。所以,你不要指望把我姐培养成象古时候那种足不出户的淑女,纯洁的除了相夫育子再不食火间烟火,用之就拉出来充当你的门面,不用就搁置在家庭里,不许她接触外面的任何男人。”   “我是这样小鸡肚肠的男人吗?不管我在家还是出差在外,她外出我从不过问,她逛街也好,出去跳舞也好,我都是支持她的。可是,她跟那个老东西跳舞就不是那会事了,明为跳舞^实际上是偷偷苟合,这种事情我怎么也不能置身事外,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   “呵呵,旧事不提,我不会说我姐的任何坏话,你怀疑也好,你确认也好,都是你自已的事情。  我只是和你探讨眼前的现实。我希望你能拿出当年初恋时追求我姐的劲头来重新赢取我姐的芳心。  你们两人都经历过婚姻生活的磨炼,深爰过、痛恨过,现在更应该珍惜来之不易的感情。尤其我姐,她的精神状况你也清楚,你更应该用爰和宽容来接纳她。即便你心中仍然有无穷的愤怒和仇恨,你也不能对我姐表达出来。等会我姐跟变态郑出来,希望你能保持冷静和大肚,你只有用无私的爰,宽容大肚的胸怀才能重新赢取她的芳心。爰是人世间最有力的武器,上帝就是用他无私的爰赢取亿万人类的尊敬和信仰。”   “谢谢,我会用爱来感化她。”常雨泽理解殷蔓蔓的这番话,她不希望他对徐虹再有任何憎恶的言行,是的,他可以做到,但是对于航脏的老东西,他绝对不会跟他握手言和。“至于那个变态郑,我会和你一样憎恶他。”   “那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自然应该采取男人的作法,我不发表观点。其实,说到男人,我有句不当的话,不是我小瞧你们中国男人,我觉得中国男人都很虚伪,很奴性,活得很累。为了升官或者挣大钱,为了搏得上位者的垂青和认同,不惜削尖了脑袋往上钻,不惜放弃男人的尊严。  就象赵莺和许娜的老公,她们的男人想升官想赚钱,却靠出卖老婆的身体获取。  现在网上一边倒的痛骂赵莺和许娜她们,说她们这些人水性杨花**无耻,自贱做一个老色官的情妇。这都是你们男人虚伪懦弱的表现,为什么你们男人不痛骂她们的老公丧失男性尊严自当权奴钱奴呢?  咍,对不起,我没有说你,在我眼中,你起码还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其实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没别的意思。为什么我不想在中国找男朋友,就是因为中国没有真爷们。呵呵。”   常雨泽自嘲说:“我现在不也是妥协了吗?”   “不,那不叫妥协,那叫大爱,你是对你曾经的爰人表现出大海般的深爰。”殷蔓蔓美目溜彩,明明是一副小女孩的稚嫩却故意模拟出老气横秋的智者口吻说:“有勇有谋才是男人的成熟标志,并且计谋要占更大比例,希望你以后凡亊多思考、多运筹,不要轻信他人的谗言,更不要让情绪支配行动,而要让大脑支配行动。”   常雨泽虚心请教,他想起范丽对殷蔓蔓的评价,看似纯真,实是心机深深,能做成这样规摸的生意,非单纯之人所不能啊。


04无悔的玫瑰2

一个卖鲜花的小姑娘走过来,她捧着十几朵玫瑰,站在他们面前,甜甜的说:“这位帅哥,买朵玫瑰吧,你女朋友太漂亮了,只有红玫瑰才能配美女。”

“谢谢你的吉言。”常雨泽立即买了一朵红玫瑰,插在殷蔓蔓手边的小装饰瓶里,笑着说,“送给你,蔓蔓,你是一个漂亮又智慧的女孩子,十分感谢你对我和徐虹的帮助。”

殷蔓蔓少有的小女孩的扭捏,柔声说:“我收下了,没有别的意思啊,这是你的预演,等会你见了我姐也要献花啊。”

常雨泽感到心胸舒畅了很多,刚才的焦燥已经烟消云散,送人玫瑰,手留余香,殷蔓蔓是一个好女孩,理应享受男生送花的优待。

这时,一个体态丰腴绿色长裙的中年美妇从里面的包厢匆匆走过来,低着头,神色黯然,从他们座位旁擦身而过,走下楼梯。

她是赵莺,无疑她是从徐虹刚才所在的房间出来的,她怎么也过来了?

“看吧,我没有猜错吧,我姐跟变态郑他们一定是在商量什么事情,或者只是见面叙叙旧也说不定。你想一想,如果我姐他们只是在一起聊天,你怒气冲冲的闯进去,不是显得你太没教养了吗。”

似乎是在验证殷蔓蔓的猜测,赵莺刚离开不久,许娜也从里面的走廊走出来,她黑色高跟,修身的白色套裙,上衣缀着两条白色飘逸的真丝荷叶边,让她精明中透着无限妩媚。

她高昂着雪白的玉颈,手捏鄂鱼皮纹的小坤包,细高跟踩着韵味感十足的步子目不斜视的走过来。她已经走近他们,依然没有注意到他们。

赵莺和许娜她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常雨泽可能刚才只顾着生闷气,没有观察到这个两个女人何时过来。徐虹和她们几个女人在一起,肯定是喝茶聊天,姓郑的自然不会胡天胡地的乱来,如此一想,常雨泽心情舒畅一些。

“娜姐,别走那么急,坐下来喝杯咖啡啊。”殷蔓蔓笑着邀请她。

“啊,蔓蔓,真巧啊,你们也在这里。”许娜愰然回过神来,猛然看见他们,张口结舌,她想不到常雨泽也在这里。

常雨泽故作大方的向她打招呼:“你好,许娜。”

“你好,常……”她在回避他的目光,“你们慢慢聊吧,我有急事要回去,不好意思,陈昇又闹人了。改天我请客,啊。”她说完,不等他们有所表示,立即走下楼梯,离开。

“我们不要在这等了,我姐肯定知道了。”目送许娜离开,殷蔓蔓说,“你看我们是不是该主动联系我姐?”

“好吧,我问服务生她在哪个房间。”

“不需要。”殷蔓蔓拨通徐虹的电话,亲呢的说,“姐,你刚好也在爱琴海啊,刚才我在门口碰见娜姐了,她说她和你在一起。我跟常雨泽也刚来这里了,正准备打电话约你过来喝咖啡呢。”

“是吗。”徐虹接通电话,慢吞吞的说,“你们刚来吗,坐哪了?”

“没有包厢了,我跟常雨泽临时找一个走廊的座位。你在哪个房间,姐,我去找你吧。”

稍后,徐虹说了房间号,殷蔓蔓和常雨泽直接走过去,他们就在二楼的走廊,到徐虹所在的房间也不过几十步的距离。

常雨泽和殷蔓蔓从走廊走过去,刚好看见郑卫华肥胖的身影闪进二楼洗手间,他可能不想跟常雨泽碰面,不过他没有机会离开二楼,唯一能躲的只有二楼洗手间。

房间里现在只有徐虹一个人,小方桌上还摆放着四套餐俱,都是咖啡、饮料或甜点,正好是郑卫华跟三个女人。他走得很匆忙,烟灰缸里的半截香烟还冒着热气。

常雨泽看到淡然的徐虹,心中百感交集,这个曾经是他最爱的女人,此刻却形同陌路。

“徐虹——”他努力吐出这两个字,有爱有不甘,难以描述的情绪。

“雨泽。”徐虹也静静的注视着他,无忧无喜。

“还是包厢好啊,多静,没有人吵杂。我晚饭也没来得及吃,又渴又饿。”殷蔓蔓快声快语的说着话,打破常徐二人之间的冷场,她唤来服务生,把房间的桌面重新收拾和布置一下,主动替两人点上饮料和餐点。

徐虹似乎不想在此再作停留,她借口家里已经做好了晚饭,邀请殷蔓蔓同她们一起回家用餐。

常雨泽明显感到了徐虹对他的疏远,经过这些天的冲突,他们的感情淡漠多了,已经体会不到夫妻二人之间的默契和温情。

他主动说:“对不起,徐虹,我为以前对你说过的难听话和做出的过分行为向你道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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