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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 第992节

“怀德,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要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我觉得你在这方面应该是比较看得开的,怎么随着年龄增长,反而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了呢?”

老者瞥了一眼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默默不语的男子,语气平淡无奇,可是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曾怀德是专程回京的,从京里吹出来风风雨雨要说一点没有扰动他的心,那是假话,他也清楚,在和陆政东的竞争中他已经处于落后地位,但是他有些不甘心。

见曾怀德依然默然不语,脸上表情却是有几分倔强,老者也是禁不住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曾怀德走到现在这一步也不容易,却被比其年轻几岁的陆政东给压得死死的,任谁这口怨气也咽不下去,可这又能怪得谁来?

“怀德,当领导干部要看清形势,不要抱残守缺,今日与昔日是变化的,上面的重心在不断调整,所以中央有一些动作你也应当理解。”

“您说的我当然知道,要服从大局,但是我觉得干部的轮替更新应该遵循一个循序渐进的新老交替过程,也不应当带有偏见性,更不能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曾怀德斟酌着言辞,在爷爷面前他这样的情绪他没必要隐藏。

“不能一味的拔苗助长嘛,会搞经济就不一定能统领全局,这个教训已经多次被证明了。”

曾怀德吐出一口恶气,他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既然没有希望,那也要阻击陆政东这一次不要上去,在爷爷面前这样丢丑的亲口承认自己不如陆政东,实在是一种相当难以接受的屈辱。

“怎么,你觉得中央连这一点也看不清?”

老者笑了起来,自己这个孙子还很少有这样的烦躁不安的时候,但老者只是点点头,不再多言,只是漫步远眺,曾怀德也知趣的保持了安静,跟着对方缓步前行。

“怀德,有没有想法动一动?你在省里也呆了不少时间了,一个领导干部长期呆在一地工作,的确不利于自身发展和工作,你可以考虑一下。”

“爷爷,我要走,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走,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走,您是知道我的性格,做不喜欢虎头蛇尾,我……”

知道话没有说完,对方就挥手制止了他进一步说下去,“好了,我知道了,但是我要提醒你,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谁也不能在什么地方干一辈子,树挪死,人挪活,动一动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当然你说的也有道理,现在不是动的时候,要动,我会提醒你的……”

知道心中有些发急,他不知道爷爷听出他的意思没有,但是爷爷却一口掐断了自己原本想要表述的意图,现在再要提出来,似乎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老者瞅了一眼似乎有些满腹幽怨的曾怀德,心里微微一叹,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喜欢较劲,与其说是跟别人较劲,还不如讲是在跟自己较劲。

顺风顺水多了未必是好事,受陆政东的折腾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也能让他清醒一下头脑,明白组织程序内的基本道理。也让陆政东这个磨刀石磨一磨他,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而且他也不赞同曾怀德那种拼命的拉央企过去的办法,那显然太过于急功近利,也显得太功利,正确的办法是文火煲汤和适当加外力应该并举,怀德显然是觉得压力太大有些乱了方寸,所以他不得不专门和他谈一谈,让他清醒清醒。

“怀德,既然你觉得局面已经步入正轨,你就要抓住时机,你这一届还有几年时间不要急功近利,切实静下心来,有助力,有想法,完全可以在这两年里做出一番成绩来,不要被那些磕磕绊绊所羁縻,也不需要想太对,该怎么干还得怎么干,让你那里的局面在这两年里能有一个显著的变化。

这就和打仗一样,打仗说起来简单,就是消灭敌人保存自己,可是如果发现敌人比自己强大还去硬碰,那不是勇敢,那是莽夫,在发现无法一口吃掉敌人之前,那就需要耐心的等待机会,打仗绝不能搞一锤子式的赌博,那样一旦失败,本钱都会丢光,那就很难有机会东山再起,你现在也一样,现在远没到分出胜负的时候,那就要耐心等待,要咬住盯住,而要咬住盯住,那你必须得保证你有最基本参与竞争的实力,只有如此,你才有参与竞争的机会……

何况我这把老骨头虽然是风烛残年,不过马克思似乎还没有要我去报到的意思……”老者立住脚步,想了一格才又道:“还有一点,你必须铭记在心,除了要摆正心态,还必须要记住我们是人民服务,如果你不把这当回事,那么到最后人家也不会把你当回事,我相信你能在这个问题上有所启迪……”

老者把话说得非常的直白,这恐怕是他这么多年来,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讲得最直白的一次,他如此,倒不是怕这个孙子听不懂,他要真听不懂,那也不用他给他讲这番话了。他把话说得如此直白,是为了给知道减压,这可以让其不至于那么紧张,有利于其放松下来,只有放松了下来,整个人才会进入正确的状态。

曾怀德默默思考着,现在下一届党代会召开还有一段时间,也就是说,自己在省里还有这样一段时间,在这不长的一段时间内,自己要在省里的经济措施上有所突破,就要看自己该怎么来运作了。

怎样来把握住省里的发展大局,怎样来让省里的局面更上一层楼,摆在曾怀德面前的压力不小,但总归是有了一个方向……

第173章谋划(三)

时光如梭,春节转瞬即逝,党政部门初七就上班了,不过中小学到十一才开学。

早上六点钟,闹铃响起,陈吉桥正要翻身起床,身边的爱人朱世英已经一骨碌就坐了起来,麻利的拍掉闹钟的响声,摁住了正要起身的他:“你躺会,把今天要注意的事情过一遍。孩子的事情不要你操心。”

说着拎起床头的睡衣披上,下床跻拉上拖鞋,去厨房前又用力拍了陈吉桥一下,这几年来,朱世英已经很少这么勤快了,小孩的早饭一直是他做,上学放学也是他接送。

慢慢坐起,看着窗外朦胧的白,陈吉桥轻轻叹口气,今天,会是个好天气吧。

朱世英之所以如此慎重,是因为今天是他第一次进入省府大院,据说是省长要召见他,朱世英认为这是一个机会,陈吉桥心里也难免有些兴奋,也有些患得患失,洗漱的时候陈吉桥神思不属,竞然差点将刮胡子用的泡沫弄到了牙刷上。

给陆省长做秘书,陈吉桥是想都没敢想,到现在他也不大明白为什么陆省长会点自己的名,就是因为自己那篇关于贝湖发展的文章?

想想十年前刚毕业的时候,自己倒是雄心壮志,满以为凭借自己的才华能力能做出一番事业,谁知道自己这个名牌大学毕业生,竟然被分到了省城下面区宣传部下属事业单位过起了一份报纸几杯清茶的日子,这还是因为老家出了个能人,当时担任省城宣传部副部长罗昌盛。

他的父亲辗转托关系托到了罗昌盛一个远房亲戚那里才解决了他的工作。

陈吉桥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在清水衙门他就好研究各种理论政策,有几篇文章见了报,罗昌盛见到了,大概也听说过这位小老乡的名字,可能关照了一下。不久,他就被调入了市党校。

而本以为苦尽甘来的一六开他这才开始了人生的磨砺,在报社时他爱上了一名漂亮的女同事,但很快,这场恋爱就无疾而终,当强大的竞争对手出现后,女同事飞快的投入了新欢的怀抱,因为这位强劲的对手不但家庭背景很不一般,更是当时很年轻的副处后备干部,现在呢,仅仅比自己年长两岁,已经是副厅干部。

当然那位女同事和他的那位强劲对手也没有走到一起,那位对手一直是恋爱着不结婚,谈了三年拜拜了。

有人讲只恋爱不结婚,就是流氓,这话很有道理。

陈吉桥不相信那位竞争对手会真的爱女同事,而是垂涎其容貌,也根本不相信女同事会爱那位。

男人都是贪心的动物,对钱贪心对权贪心对女人更贪心,男人心里很清楚,这所有一切,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却又花毕生精力去追求,无非就是一种经历一种体验而已。男人对女人的体验,只不过比其他男人多种了一丘田多割了一把稻子,谁还会去当真?以陈吉桥看来,那位竞争对手就是一个凭一张脸混世界的男人,喜欢偷吃却不喜欢揩嘴。他从骨子里瞧不起这种男人。

可不管怎么样,对方已经混到副厅级,而三十五岁的自己还在庸庸碌碌,在外面人家副主任副主任的叫着,享受着所谓的正科级待遇。

贝湖省会是副省级市,所有的建制,比照省级低配。低配或者高配,是国内官场的特色。一些处级单位,却配备副厅级一把手,一些厅级单位,却配备副部级一把手,这就叫高配。现在的公检法司中,检察院和法院,都是高配。低配的情况也有,但通常不会被提及。不会被提及,那是感觉上差了一截,官位被人一叫,被叫者心里不是滋味。

比如一位低配的厅级干部,实际上副厅。你会在名片上印着王厅长,然后在后面打个括弧,注明低配两个字?肯定不会。都会往上靠,低配的厅长,也可以理解成处长的高配,这完全取决于你从哪个角度看问题了。还有一些市,名义上是市,实际却是县级市,最多也就是书记是副厅级。区别最大的是大城市,有些是直辖市,有些是计划单列市,有些是京管市,还有些是省管市。直辖市是正部级,甚至是高配的副国级的政治局委员,比一般的省部级肯定要高。计划单列市就属于部级低配,实际是副部级。当然,换个角度看,也可以认为是厅级高配。

陈吉桥的职务便是如此,党校校长一般都是常委或者副书记兼任,那就是正厅级,属于高配,主持日常工作的副校长也就是副厅级,党校下属的部门别就是副处级,而副副职就是科级干部。

虽说有行政击级别,实际也就是一学校的行政人员,收入各方面和妻子相差一大截。

陈吉桥有一种观点,家庭和事业,是人生的两大支柱。两根支柱可以断一根,但绝对不能两根都断。当一个人家庭和事业都陷入困境的时候,你必须稳定其中之一,只有稳定了一半,才能好好处理那烂掉的另一半。

他目前面临的,恰恰就是这样的难题,事业不顺,那家庭就不能再起火,所以也就更多的承担起了家庭中的一些家务……

看着餐桌上一脸温柔笑意的朱世英,陈吉桥很快就从复杂的思绪中摆脱。还想这些做什么呢?那场苦恋,就随风而去吧。

但真的能忘记吗?那双漂亮的大眼晴,好像又浮现在了陈吉桥眼前……

陈吉桥接到的通知是到省府找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何远东,这算是省府的大管家,大概是全省最忙的一个人。早晨刚上班,一切还来不及安排,见他要容易一些,如果多耽搁了时间,他忙别的事去了,就很难说什么时候能排得上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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