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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 第238节

两个人在房间里探讨着很情感的问题的同时,陆政东那边的会议也已经进入尾声,会议结束之后,陆政东和郑夏林回到办公室,便问道:“夏林,我给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只要书记愿意,我……我还是想继续在书记手下干……”

郑夏林微微迟疑了一下说道。

年前,陆书记都已经给他透露了口风,问他愿不愿意去市经委,他很犹豫,但他妻子却是很高兴,调到市里一直是她的心愿,而且调到市经委还有职务,自然更是乐意。

只是郑夏林觉得,陆政东自己都还没有调走,他先调走了,这总让他觉得不好。

陆政东也大体能猜到郑夏林的心思,想了一下道:“市里的局面你肯定也知道,如果你留在县里,恐怕到时候日子会很难过,并且从总体来说,宜蓝县里相对落后,意识和氛围还是有相当的差距,而且你一直在党委系统,到市里更能开开阔眼界,趁着这段时间再系统的学习学习经济方面的东西,这更全面,这对你今后会有莫大的好处,……”

郑夏林自然是清楚市委刘书记和杨书记跟陆书记关系微妙,陆书记如果离开宜蓝,继任者肯定不是一条线的人,他在县里的压力就会巨大,其实即便就是没有这些,作为秘书,新来的县委书记肯定也是会把他打入另册,离开宜蓝这应该对他今后的发展有好处,而且陆书记这话里也透出恐怕陆书记在县里呆的时间也不会太久了。

“你爱人的事情其实根本就不用担心,等你在市里站住脚跟以后也就是小菜一碟了。”

郑夏林见陆政东说得如此清楚了,也就道:

“我听陆书记的。”

“恩,那等忙完这一段,三月份去市里报到……”

陆政东虽然决定离开长滩到省里去,但依然希望能够在长滩保持一定的影响,这对于他今后的进一步发展还是有好处的。

而且他并不是一走了之,在长滩他还有一个心腹之患,刘建中虽然对他不怎么样,但也不会在背后开他的冷枪,与他对峙的这股力量的核心人物是杨凯麟,这个人让陆政东很警惕。

两人之间原本是有心结,但随着骗子事件中杨凯麟耍的那些手段太过卑劣和恶劣,那就从心结变成势成水火,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这一点陆政东也好,杨凯麟也好,都是心知肚明。

陆政东觉得杨凯麟这个人很危险,当初他和杨振功发生矛盾时,杨凯麟能低下身段主动求和,而且在孙伟阳当市委书记的时候,对他不怎么样却也很能蛰伏,说明这个人很能忍,而当刘建中一到长滩,却又能迅速把握住机会和刘建中建立起非常密切的关系,这说明这个人很能审时度势,这就像一条冬眠的毒蛇,平常看着没有任何威胁,一旦苏醒过来,那就会毫不犹豫的咬上一口,骗子事件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而且现在在杨凯麟的周围,已经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这个圈子一是杨凯麟在长滩市工作这些年依靠自己的权利积累的人脉自然形成的,还有一部分是在其在坐上分管组织关系的副书记之后构建起来的。

一个领导干部,如果能够聚拢很多部门和下级党委、政府主要负责人在自己麾下,这些人因为共同的利益驱使,这个圈内的人办起事来,心领神会,配合默契,具有相当不容忽视的能量,那么杨凯麟的势力是不言而喻的,虽然上次苏东强出了丑,应该说这对杨凯麟等人是一个打击,但却没有根本的伤筋动骨,实际上在现在,杨凯麟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能够左右一些市里的重要决定。

但人心不足蛇吞象,杨凯麟等人肯定不会满足于此,肯定要谋求更进一层楼,要求实际和形式的一致,也就是要争取更高的位置,从而达到名利双收的目的。

陆政东虽然不知道杨凯麟的具体动作,但杨凯麟现在是市里的第三把手,年纪也不算大,毕竟不管是市长还是市委书记,那都是正职,是上了一个层次,只有到了那样的位置,才会向着更高的目标前进,杨凯麟绝对有再进一步的想法……

陆政东的这个判断相当准确,市委书记刘建中和省委分管党群的副书记关系不错,加上他也分管党群,利用这样便利的关系,他在注意刘建中的感受的同时,也搭上了这条线。

至于组织部的张副部长和分管地市领导的省委组织部的干部三处的处长,关系还算不错,他也都听闻到不少领导的不同喜好,这就是最有利的因素,其实礼物并不在于送多送少,关键是要送到人家心坎上,人家一见就能喜欢,那才会更记住送礼者。

现在的大小干部,都在跑官,到杨凯麟这里来跑的也不少,所以杨凯麟更清楚这一点,杨凯麟觉得自己也不能输在起跑线上,所以在春节期间确实很积极,在省里进行攻关,多一个人多一条路,反正不需要自己掏腰包请客送礼,他也不会心疼这些财物,这些人可都是实权派,以后自己的前程是否如花似锦,就要仰仗他们的提携了……

陆政东虽然是离开了长滩,但他不想去京城,那在西河就还得呆上一段时间,如果进一步坐大,到了省里,这就是对他的极大威胁,陆政东不怕其从明面上来,但搞不好某一天杨凯麟又在他背后来一枪,这防不胜防,这绝不是陆政东所愿意见到的,除了防患于未然之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其没有能力在他背后打冷枪。

要做到这样,他就必须要尽可能多的掌握杨凯麟的动向,从大的方面,周天放可以给他提供一些信息,但周天放的位置太高,有些东西下面的人未必敢在其面前乱嚼舌根子,这就需要一个位置不高的人,郑夏林无疑是最合适的,除了让郑夏林在市里开阔视野、增长见识和阅历之外,这也是他考虑把郑夏林放到市里的最重要原因之一,加上林东海从暗处了解,这样对杨凯麟的动向就掌握得更为全面,也就更能找到给杨凯麟致命一击的机会……

第72章计划不如变化快

陆政东春节后上班要处理的事情也不少,不少工作要布置,不可能全程陪同周毓宁和雪玉的考察调研。陆政东安排了县里的女干部陪同考察调研。

“政东,我发现你们这里的乡镇企业规模虽然很小,管理者的素质普遍不高,距离现代企业很远,而且我也直言不讳的讲,像宜蓝不管是城镇还是农村距离现代化的目标非常远。”

一个地方的发展,产业很重要,像宜蓝这样的地方,第一产业的潜力受到极大制约,第二、第三产业的发展就显得极为重要,所以她对宜蓝县新兴起来的乡镇企业兴趣很浓厚,这几天她主要就是了解的这方面的情况,了解完之后,心里也有些触动。

雪玉也在一边道:

“我还看到一个起码七八十岁的老奶奶背着非常沉重的东西,在那陡峭的山路上手脚并用往山上爬着,看着真叫人辛酸,你这个县委书记可真不够格……”

这些都是雪玉之前完全不了解的,她所知道的都是从新闻媒体上看到的农村、农民如何发生了巨变,如何过上了好日子。真正和真实的农村接触,才发现现实和她想象的差距是如此之大,这也给她带来了极大的震动。

陆政东对雪玉的指责并没有说什么,雪玉根本还没了解真正的农村,同时表明雪玉还是很善良纯真的,于是说道:“事实上你们去的地方还是县里比较富裕和交通方便的地方,偏远和贫穷的地方比你们看到的还要差。

在农村只要能动的老人都会劳动,这一方面是因为农民勤劳的本性,而另一方面也说明农村的生活还很艰苦,不但是老人,小孩也一样,当城里的孩子放学之后做完作业之后,就可以玩耍,农村的小孩才几岁就还要帮着家里干活,减轻家里的负担。家里稍微遇到点风风雨雨就得辍学,遇上天灾人祸,基本生活都成困难……这就是全国普通农村的一个缩影,所以是任重道远,这也是我请你来宜蓝的最主要的目的,希望能够对宜蓝长滩乃至整个西部都有所帮助……”

虽然这几天陆政东并没有陪同周毓宁和雪玉去考察调研,但县里这些人还是很有眼力劲的,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其他的人都会给他创造机会,到了晚上基本上都没有人来找他汇报工作了,他和两人每天晚上都能见面,但周毓宁和雪玉晚上回来都是很累,吃完饭就休息了,一直都没有没有机会深谈,陆政东也想好好的谈一次。

雪玉听到陆政东的话也默然,从她知道的看,之前恐怕宜蓝县的老百姓恐怕会比他所见到的更苦,陆政东到了之后,已经是有了很大的变化了。

周毓宁摆摆手道: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们听说我是搞经济的教授,希望能给他们解决各种问题的答案,可这样的具体的东西,我根本无法解答,反而是那些乡镇的干部和乡镇企业的一些土办法其实对我有些启发。”

陆政东虽然对于国家的走势了解,对于经济上的理论也有所涉猎,但毕竟不是经济理论的研究者,对经济理论只能是知道些皮毛,陆政东暗笑了一下,周毓宁这样的经济学者对于高层的影响很大,他把周毓宁请到宜蓝,也是希望周毓宁对于西部的发展进行深入的研究,肯定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的,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宜蓝在这方面根本就不算什么,东部沿海的农民们在这方面更有心得,比如他们把小五金细拆到一个个螺丝,然后,一条街、一个村、一个镇、甚至一个县,就专心做这些螺丝,在每一局部市场上都做到了规模最大、成本最低,这样就形成了集约发展,他们这就是运用拆分市场的理论,巧妙化解了经济总量不足的劣势,堪称破解世界经济难题的经典战例。他们不声不响地解决了经济学家们在各类论坛上引经据典争论不休争,但却没办法实际解决的问题。”

陆政东说着沉吟了一下道:

“所以有人讲,我们国家的农民最该得诺贝尔经济学奖,这话也许周教授不爱听,但我认为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称职的经济学家,应以精确的分析解释经济现象,以揭示经济规律为己任。但如今国内的经济学家似乎更喜欢用嘴来解释经济现象——西方的理论加上国产的嘴,就成了不走脑子的大嘴巴:没有不会说的,没有不能说的,没有不敢说的,没有调查研究和实践,这样的经济学家是贻害无穷。”

陆政东说这话是有感而发,他是太了解国内的所谓经济学家了,如今的一些经济学家,是经济学+家的组合,他们是擅长在“家”里研究“经济学”的“思想者”,乐意做西方经济学的翻译机器和剪贴机,他们最大的贡献是把西方的经济学理论和方法论移植到国内。他们常常陷入现象的争论,因‘矛’和‘盾’都是舶来品,而无法看清事物的本质。

这些人多是先有理论再有研究,而不是由基于实践的研究推出理论。譬如一个拿西方钢铁打造中国传统器皿的工匠。让他们打个中国花色的盆碗还可以,千万别奢望让他造航空飞机。

而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些所谓的经济学家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真正的经济学家逐渐成为某些利益集团的代言人,热热闹闹的学术之争的背后,是真金白银的利益调整。他们中一些人的本事在于,能够依据利益既得者的真实意思和下一步的利益图谋,创造出够哗然一时、令人炫目的理论来。

甚至在十年后,还有一位香港的学者讲:在当下,大陆真正意义上称得上经济学家的不超过五位,弄得举国哗然,但国内的经济界却是很难反击,而更有一种刻薄而形象的说法是,让国内如今的经济学家拿诺贝尔奖,实在比让木匠造航天飞机还难……

陆政东见周毓宁若有所思便继续道:

“经济学本该是经世济民之学,是实用科学,坐而论道不如躬身实践,不踏踏实实地沉淀在基层展开研究,再高明的方法论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农民则不同,他们时时为一家人的生计处心积虑地思考、惮精竭虑地劳作。农民式的精明在于,他们很实际,不会放过一丝改善生活的机会,他们善于以身边成功人为榜样,总结身边失败者的教训。

当一种机会出现时,处于生存的压力,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去尝试,直至失败抑或成功,而一旦成功,会引来大批仿效和竞争者,从这个意上来说,在沿海已经出现专业化产业集群发展模式的雏形,并不奇怪。但这种简简单单的坚持的力量,就是探索,就是实践。而现在国内经济学人,最缺少的就是这种精神。”

请将还不如激将,陆政东就采取这样的策略:“我讲个经济学家的故事吧,十年动乱期间,某经济学家被下放到农村劳动。有一天,他放的一头大公牛陷进淤泥里,怎么也拉不起来,一起劳动的其他反动学术权威们赶来帮忙,越拉牛陷得越深,眼看就要沉下去了,大家束手无策。附近几个农民见此情景,不慌不忙回去搬来几块大木板垫在牛肚子底下,旁边再垫些树枝干草,就这样,一边牵牛鼻子,一边托牛肚子,牛肚子一得力,牛很快就脱离了泥潭。

现在我们国家的经济就像这头牛,沿海开放城市就像‘牛鼻子’,广大的中西部地区就像是‘牛肚子’经济要腾飞,只是拉‘牛鼻子’,牛肚子始终上不来,经济还是不能起飞。因此,既抓沿海开放,同时托起‘牛肚子’,进而带动西部大发展,才能使整个国家经济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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