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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 第1034节

“好,都好,谢谢省长。”余江游说。

毕竟人说,这时候也不宜有过多的表示,兰超华,做出一个礼让的姿势,要请余江游先走,兰超华熟练地侧过身,为余江游让出半个身位来。余江游仍旧不习惯,感觉迈不出那一步,一狠心跨出了步,兰超华很自然地跟步上去,动作衔接得又老到又沉稳,一点看不出有什么别扭。

当天下午三点,省里召开大会,会议在省委礼堂举行,各市党政军领导都来了,省里各部门,四大班子领导、军区领导也都到会。会议由周书明同志亲自主持,中组部领导宣读了中央关于周若山调走和余江游同志的任命决定,任命余江游为贝湖省委常委、副书记,提名余江游作为副省长候选人,杨子川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杨子川在讲话中充分肯定了前一任省委、省政府领导班子的工作,说贝湖班子是一个团结的班子、务实的班子、开拓进取的班子。中央这次决定派余江游同志到贝湖工作,就是想让贝湖承前继后,迎接未来。杨子川讲话的时候,兰超华几次都将目光移过去,似是有意观察着余江游,余江游倒是没把目光投向他这面,显得镇定、沉着,带着肃然之气。

一阵热烈的掌声后,轮到余江游表态发言了。余江游起身,先向主席台两侧各躹一躬,又冲台下躹了躬,这才轻轻挪了挪话筒,声音洪亮地讲起来。

余江游的声音充满激情,音质饱满,铿锵有力,他先是感谢了中央高层对他的充分信任,接着话题一转,开始作履职承诺。

余江游发言时,兰超华屏住呼吸,字字句句地听着。刚才杨子川讲话里他听到一些信息,但仍然不太确定,杨子川讲得比较笼统,原则性的话多,针对性的话分外少,这是杨子川特殊的身份决定的。

接下来他要从余江游的话里多听一些东西,留心捕捉每一个关键词。余江游先是发表了“忠实履职,忠心为民,竭尽全力,踏实奉献”的主题讲演,接着又谈到了工作的连续性,兰超华听到,余江游用了“沿着既定的战略目标和方向,保持贝湖良好的发展势头”等字眼,这些话让兰超华心里一亮。什么是信号,这就是!

兰超华将目光投向杨子川,果然见杨子川微微露笑,很会心的样子。这下,他的心终于轻松,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杨子川他们在贝湖只住一晚,第二天就要乘机回去了,虽然时间紧,不过杨子川还是利用这个机会和省委的主要领导进行了谈话,兰超华也在之列。

兰超华进入房间之后,杨子川并不急着讲话,兰超华也不好讲,两人先都沉默。这时候的时间是金子,每流走一秒都让人痛惜。沉默了一会,杨子川不沉默了,轻咳一声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压力很大?”

兰超华恭恭敬敬点了下头,道:“压力是不小,不过我会转为动力的。”

兰超华非常清楚,杨子川这样的一句话实际上就把所有的底都交了,就把对他的一些希望表达了,那就是让他协助余江游尽快进入角色。

“好。”

杨子川爽朗地笑了一声:

“有压力是好事,证明你是把心思用到工作上的。”

杨子川表扬起了兰超华,杨子川极不自在,他是怕听表扬的,首长表扬你三种时候,一是你真干得好的时候,情不自禁就表扬了。二是对你泄气的时候,也用表扬来打发你,还有一种就是有困难的时候要你上的时候,兰超华不相信杨子川会对他失望,想必杨子川此时的表扬属于第三种……

“对江游同志怎么看?”杨子川忽然话头一转,问了个尖锐问题。

兰超华没有马上回答,要是回答太快,容易让杨子川产生应付或者讨好之嫌,思忖一会,字斟句酌道:“现在贝湖工作正进入一个关键期,虽然一切有了雏形,但要做的工作还很多,江游省长担子不轻啊。”

“当然,中央就是要给他压担子,给政东同志压担子,也包括你,你不能怯步,更不能张望,要一如既往,明白不?”

兰超华暗自振奋,要等的话杨部长终于说了,虽然詹继东还没走,但他的副书记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当下就带着兴奋道:“我一定牢记首长教诲,绝不辜负首长期望,精神振作义无反顾。”

杨子川似乎对他的反应显得平淡,继续道:“当然,江游同志刚来,一切都不熟悉,你们要多交流,毕竟你对贝湖熟悉嘛。”

这话透着温馨,也透着一种期望,甚至还有……兰超华敛起脸上表情,郑重道:“我会的,请首长放心。”

第201章别意(四)

周若山高高兴兴的走了,出任黔东省专职副书记,也算是升了一小半格,詹继东虽然也是确定要走,不过还在下一步,最近的詹继东让兰超华感觉有些奇怪。

詹继东对谁都显得比之前客气和谦虚,这不是兰超华所了解的詹继东,詹继东骨子里也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即便是之前和周书明之间还是显得不卑不亢的,可最近不管是对周书明还是陆政东乃至新来的余江游,詹继东都是如此,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詹继东是人之将走,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这里面有没有故事,兰超华不去猜,他眼下的注意点在余江游那里,他观察着余江游,可惜余江游让他观察不到,余江游就像个古代的新媳妇,到任之初,还蒙着盖头,不但把脸遮住,把整个人都裹住了。

祁玉民讲话的时候,兰超华多少有些分神,他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余江游身上,从余江游上任,兰超华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心思一直被余江游牵着。

他必须把余江游想明白,这是兰超华交给自己的一项重任,只有想明白才能知道怎么跟余江游配合,怎么支持他工作。还有,如何帮余江游过了那个关?

是的,兰超华发现,余江游在他面前是有道关的,这关可能跟上面有关,也可能没,但是余江游在他面前显然表现得不大从容,自信是有,但自信是敛着的,是用客气取代了的。未来的省长和秘书长客气,不好。一周两周行,时间久了,会让别人有想法,会影响到大局。

大局绝不能受影响,这是原则。

余江游并没有像人们期待的那样,一来就烧出三把火,给下面的干部一个印象。他表现得太为沉静,甚至有些低调。这似乎跟他的传奇色彩有点不相符,跟他以前在别的省份表现也不一致。一时间,人们充满了猜测,说各种话的都有。包括兰超,也感觉余江游在下一着非常陌生的棋。

其实不是余江游不想烧三把火,事实上他比谁都想烧。但情况不容许。

他到贝湖,是经过一系列思想斗争的。中央最初有这想法,找他谈话时,他兴奋过。贝湖是个大省,又是一个呈现出兴旺势头的省份,作为一个在政治上有所追求的有梦想的人,谁不渴望到贝湖这样有极大发展潜力的大省来主政,谁又不渴望到这样一个大舞台来施展自己?

但余江游第一次没敢答应,原因也不复杂,那就是贝湖有周书明有陆政东,依他对贝湖的了解,包括对周书明和陆政东的了解,他认为自己的能力还有胆略以及政治经验能够在贝湖游刃有余。

贝湖情况太过复杂,这点不只是高层领导跟他强调过,他自己也能感受得到。尤其陆政东对贝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这让他这个省长做起来,难。

但是没想到中央最终还是选了他,而且一再强调,要他肩负起新的使命,勇担重任,将贝湖带到一个新的高度。这个高度在余江游心里是有的,他自己能描绘出来,也被那个新的贝湖鼓舞着、激励着。可脚步真的到了这块土地上,余江游才发现,幻想终归是幻想,激情也只能是激情。一个政治家如果只靠幻想和激情去做事,那是要犯大错误的。盲目出招,急于求成,让自己被动不说,弄不好会让整个工作被动,会陷入到僵局,这是他不想看到的,祁玉民就是前车之鉴,这样的错误他不能再犯。

所以他必须讲求策略,是的,策略。余江游从没感受过,策略二字有如此重要。现在他是在逼迫着自己,放慢脚步,不温不火地进入到角色中去。他要把一切先看清,先判断出大的方向,然后再在细小处着手。

必须要一步一步来,而且一定要注意动作的隐蔽性,隐蔽二字同样重要!他不能急于打乱别人的步伐,他要在别人的步伐中找到改变局面的可能性,然后等时机成熟,再把自己的态度亮出。也就是说,他要先跟着贝湖原来的节奏走,而不是一来就强调自己该怎么走。

事实上兰超华并没有完全猜中詹继东的心事,詹继东此时的心里比兰超华所猜测的要惶恐万倍,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央林芝悄悄回来了!

央灵芝在国外也是极为不习惯,眼见着贝湖又风平浪静于是就想悄悄回国呆一段时间,当然央林芝也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回贝湖,而是呆在她一个同学所在的省份。

但还是出了事情,央林芝遭遇了一场车祸。

据央林芝的同学讲撞飞央林芝的是一私家车,车主那天喝了酒,属酒后驾车。据车主讲,央林芝当时从酒店飞跑出来,招手拦的没拦到,惊慌中朝后看了一眼,又疯了似的横穿马路,结果就撞在了他车上。

司机还说,有两个衣冠楚楚的人当时从酒店追了出来,车祸发生后,那两人消失了。

央林芝的同学在当地很有些北京,那两人已打听清楚,一个叫钟思明,一个叫夏明华,钟思明一口贝湖口音,夏明华则一口普通话,是两位警察从酒店登记表上查到的。

钟思明?詹继东的眉头拧得很紧,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

钟思明他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当初从政法委挪到纪检委后来担任第三监察室主任,都是他找相关领导说的话。此人最早也在他曾经工作的地方,算是他的嫡系,怎么现在反过来又在背后查他?

这让詹继东觉得有如同坠进了冰窟一般刺骨的寒意遍布全身,而不幸中的万幸是央林芝在车祸中受创甚重,一直处于深度昏迷,按照专家的判断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极大,可即便如此,在万幸的同时,詹继东的心里依然有些不安,所以才会如此……

※※※

按照惯例,新官上任,肯定是要下基层熟悉情况的,余江游下基层,省府那边是副秘书长米尚伟陪同,同去的还有发改委、交通厅长、以及财政厅等相关部门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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