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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执政官 第27节

“前几天还只是一部分贵族要求把食物送到他们的船舱,一开始我也没在意,毕竟有的贵族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用餐,只是最近这种趋势越来越严重,今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那几个水手丢的麻袋都比平常多了好几个,底舱的情况看来很不乐观。”胖叔的语气沉重的吓人。

“胖叔,你该不会是说这船要流行瘟疫了?这玩笑可不好笑,呵,咳咳!”陆逊很想摆个笑脸,结果是连串的咳嗽,因为胖叔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陆逊无语,气氛沉闷的能把人窒息而死。

“你和我说有什么用?日,圣母在呀!”陆逊刚想问这句话就明白过来了,自己可是个牧师。

“我总不能把希望交给那个连牧师都不是的修士?”胖叔苦着张脸看着陆逊,一脸的期盼。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丢掉红海里喂鲨鱼。”

“难道就能把希望交给我这个半吊子牧师?”陆逊这话可不敢说,他怕说出来后胖叔就会立刻把他丢到红海里喂鲨鱼,真是欲哭无泪了。

“怎么不去找船长?”

“你以为我不想去呀,自从‘阿托卡夫人’号启航,船长就没出过船长室,你没看到一直是那个尼克大副在张牙舞爪吗?真是糟糕透顶的旅程,要是船真的蔓延了瘟疫,呵呵,咱们等着在红海变亡灵。”胖叔一阵摇头苦笑。

陆逊看着小诺诺甜美的睡脸,抑郁的叹了口气。

第十五章 牧师的职责(上)

小诺诺趴在陆逊的身,吃着胖叔送来的虾仁,旁边的桌子放着几张抄录好的卷轴,魔兽血液还没有凝固,闪着魔法光晕。

小萝莉偶尔会把拨了壳的虾肉丢给酋长怒蹄,酋长则是很感激的一口吞下。

其实小诺诺是不能忍受酋长那亢奋的嚎叫,只有吞虾仁的时候他才会安静一会儿,自从拿到了‘倾尽所有’的曲谱,酋长已经苦练了一个晚了。

陆逊靠着墙壁坐在床,顶着两个黑眼圈,看着酋长,他坚信昨晚一定有很多人失眠。

“酋长,你平时唱比蒙战歌都是这么卖力的吗?”

“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播撒战神坎帕斯的荣光,这样的声音已经很小了,在潘帕斯草原,我的歌声会传遍每一个牧民的帐篷。”怒蹄很自豪的说着,作为一名战神的地代言人,他确实有这个骄傲的资格。

“好好的布鲁斯蓝调让你唱成了死亡重金属,你真不愧是战神的代言人,不,应该说你的血液里流淌着比蒙那天生的狂野和激情,看来布鲁斯蓝调不适合你。”陆逊打量着怒蹄,觉得应该换一种音乐风格,死亡重金属不错。

“明天我肯定会学会这首歌的,以战神的名义发誓。”怒蹄的眼神很认真。

“明天?我的雪萝果估计烂的更多了。”陆逊无奈的揉了揉额头,看向了占据了小半个房间的雪萝果。

打开抽屉,取出了一支雪茄吊在嘴,陆逊示意小诺诺给点个火。

小诺诺已经相当的有经验了,看到陆逊取出雪茄,小萝莉打了个响指,一团火苗出现在了鲜嫩的食指,碧蓝的火焰看去很是美丽。

陆逊狠狠地闷了一大口,吐出的烟圈渐渐的飘散。

雪茄是昨天晚陆逊利用失眠的时间做的,从胖叔那里敲诈来的等烟草加雪萝果的叶片制成,外面的卷纸用的是带有酒香味儿的萱草纸,一种很名贵的纸张,只有流社会的贵族写文章才会用到的奢侈品,陆逊没花钱,在底层船舱拿的。那是胖叔在试用了第一根雪茄后无偿贡献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阿托卡夫人’号就是我的家,我在自己家里拿点东西有什么不对?

陆逊因为胖叔这话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雪茄的味道很诱惑,微弱的烟草味,再加雪萝果和萱草纸混杂后冰凉香醇的味道,让人不自觉地沉醉,胖叔这资深烟民品尝后只是挑了挑大拇指,然后硬是让陆逊说出了制作工艺。

胖叔还问这东西为什么叫雪茄,陆逊懒的解释,就说是雪萝果的叶片是主料,于是叫雪茄。

陆逊只是认为这种烟劲很小的香烟很适合女士使用,他有些幻想塞琳娜诱惑的吸烟姿势了……

“小诺诺,把雪茄拿出来,小孩子不可以吸烟,会学坏的。”看到小诺诺又偷偷往腰间的粉熊小包里塞雪茄,陆逊赶紧出言制止,从昨天小萝莉发现雪茄为止,这种行为演了不下五次。

小诺诺的好奇心太重了。

“酋长,你也尝尝。”看到怒蹄看着自己吞口水,陆逊把小诺诺递过来的雪茄顺势丢了过去。

小诺诺很不甘的给酋长点燃了雪茄,只是这次食指的火苗比较大,差点烧了酋长的眉毛。

“咳长吸的太猛,呛到了肺,不过依旧是一脸满足的表情。

陆逊笑了笑,又开始发愁,昨晚胖叔的话太震撼了,要是真的出现了疫病可怎么办?指望自己这半吊子的牧师?

“难道圣诗创作也需要灵感?还是把银盒拿回来?”陆逊觉得他说不定会进化出新的圣诗来,但首先要把银盒带在身边。

还有费雯丽的病,陆逊昨天去看过她了,她一直在睡觉,陆逊也没好意思打扰她,让胖叔给加了顿餐。

从床起身,陆逊出了船舱。

白日的‘阿托卡夫人’号很喧闹,尤其是二层甲板的那些佣兵,聚在一起,闲聊着吹牛,叙述着他们以往的战绩,或者是对着三层甲板的贵妇吹个口哨。

陆逊私下里听胖叔说过,其中有些佣兵就是捕奴团的成员,去瑞雪儿猎取奴隶赚外快的,陆逊琢磨着这些家伙怎么就没染瘟疫呢?

“胖叔不是骗我的?”陆逊抬头看到三层甲板的四人桌椅几乎座无虚席,不由怀疑胖叔言论的真实性。

“难道是在享受最后的晚餐?”脑子里转悠着类似的想法,陆逊推开了矮人战锤的房门。

“我日呀!”陆续被熏得差点一头栽倒。

满屋子腐败后的酒臭味,地全是喝空了的酒瓶子,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战锤歪靠着床坐在地,打着震山响的呼噜,双手则是把银盒紧紧的抱在怀里。

“居然连睡觉都不忘银盒,矮人是不是睡觉从来不搂老婆的?难道搂的是铁制品?日,真恶心呀!”陆逊满怀恶趣味的猜测着,然后看到矮人战锤的口水在银盒的宝石皇冠处汇集了一小滩,暗自嘀咕着战锤这糟糕的睡相。

拿了床的被单擦了擦银盒的口水。

陆逊很费力的从战锤怀里拽出了银盒,摸着那宝石皇冠,一股久违的亲切感贯穿了心灵,仿若时隔三秋后再次享受到情人抚摸的感觉,悸动莫名的情绪。

“你不会有生命?”陆逊自言自语着,把银盒背在了身,他决定在‘阿托卡夫人’号到达汉堡前不让银盒离开身体,陆逊潜意识里想再进化出一首圣诗来。

“费雯丽不知道睡醒了没有,进不进去呢?万一打扰了她休息怎么办?再说进去了说些什么呢?要是没有话题的话气氛会很尴尬的,她会不会认为我是个没有幽默感的男人?”陆逊站在费雯丽的房门前,徘徊着,他的小处男心态又开始发作了。

“吱呀!”

陆逊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就看见了费雯丽那略显憔悴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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