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的越惨我越强,粉丝求我别刀了 第94节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彭绍峰走了出来。
他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那套复杂的黑色重甲穿在他高大健硕的身体上,仿佛与他融为了一体。
灯光打在甲片上,反射出幽暗的光。他每走一步,都带着一股地动山摇般的压迫感。
他不再是那个现代的明星彭绍峰。
他就是从楚汉的血腥战场上,刚刚斩下敌将首级,踏着尸山血海走来的西楚霸王。
威武,雄壮,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
“太好了!”
几位制片人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满脸都是兴奋和满意。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
这就是能撑起五个亿投资的男主角!
一个能让观众光是看到海报,就愿意掏钱买票的形象!
彭绍峰走到场地中央,环视一周,他很满意自己造成的震撼效果。
轮到江辞了。
一个助理走到他面前,客气地指了指化妆间。
道具组的工作人员推着另一个衣架走了过去。
上面挂着的,是一套黑色的常服。
虽然衣料考究,剪裁得体,袖口和衣领处也用金线绣着精致的纹样,但和彭绍峰那套杀气腾腾的重甲比起来,简直就像是文官的朝服。
孙洲看到那套衣服,心彻底凉透了。
江辞睁开眼,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跟着助理走进了化妆间。
十分钟后,门开了。
江辞走了出来。
现场刚刚因为彭绍峰而掀起的惊叹和热议,瞬间消失了。
他穿着那身简单的黑色常服,腰间束着一条宽大的同色腰带。
没有甲胄,没有武器。
他的身形依旧清瘦,和旁边那个如同铁塔一般的彭绍峰比起来,甚至显得有些单薄。
他没有做出任何威猛的姿态。
他就只是那么安安静静地,从门口,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关老爷子半个月练出来的东西,在这一刻,显现了出来。
他的脚步不重,但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稳,仿佛脚下不是摄影棚的地板,而是自己的疆土。
他的腰背挺得笔直,那不是刻意的挺拔,而是一种根植于骨子里的习惯。
他的气沉在丹田里,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上轻下重的稳定感。
最重要的是,他“目中无人”的状态。
他走出来,没有去看任何人。
没看导演魏松,没看那些手握决定权的制片人,甚至没有看他唯一的对手,那个身披重甲的彭绍峰。
他的视线是平视的,但又是空洞的。
仿佛在他眼中,这满屋子的人,不过是些无意义的陈设。
他没有彭绍峰那种外放的“霸气”。
但他身上,却有一种天生的“贵气”。
那是一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从容。
他不是一个需要靠盔甲和武器来证明自己身份的将军。
他站在那里,他本身,就是权力。
孙洲呆住了。
他能感觉到,江辞走出来的那一刻,整个摄影棚的空气,都变了。
坐在长桌后的老戏骨刘涵予,浑浊的眼底,骤然爆出一团精光。
他终于明白魏松为什么如此看重这个新人了!
一个靠盔甲武装起来的霸王。
和一个本身就是霸王的王者。
这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他在赌这个叫江辞的年轻人,能演出项羽的“魂”!
彭绍峰脸上的自信,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看着那个向自己走来的清瘦青年,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股凝重。
他原以为,这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来蹭热度的新人。
可现在,他意识到自己错了。
这个新人,对角色的理解,和他,和他的整个团队,都完全不同。
魏松看着两个气质迥然不同的年轻人站在一起,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开始吧。”
“绍峰,你先来。”
彭绍峰收敛心神,重新调整好状态。
他走到为项羽准备的座位前,大马金刀地坐下。
沉重的盔甲发出一声闷响,他整个人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盘踞在自己的王座上。
摄影棚内的气氛,瞬间被拉到了剑拔弩张的极致。
刘涵予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扮演的刘邦,捧着玉璧和玉斗,卑微地,惶恐地,走进了大帐。
当他看到王座上那个威严的身影时,他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臣与将军戮力而攻秦,将军战河北,臣战河南……”
刘涵予的表演无可挑剔,他将一个枭雄在生死关头,那种能屈能伸的姿态,演绎得淋漓尽致。
所有的压力,都给到了彭绍峰。
彭绍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开口。
“啊,是关中王来了。”
那一个“啊”字,被他处理得洪亮、威严,充满了绝对的压迫感和轻蔑。
他的每一个吐字,都狠狠砸在刘邦(刘涵予)的心上。
他的表演,堪称完美。
充满了力量感和威慑力,将一个生杀予夺,视人命如草芥的霸王,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段戏结束。
彭绍峰缓缓起身,甲胄铿锵作响。
没等魏松开口点评。
长桌后,一位代表长青娱乐的制片人,猛地站了起来,用力鼓掌。
“好!太好了!”
他一脸激动地看向魏松,大声说道。
“魏导,我看就不用再试了吧,这就是项羽!”
第94章 一开口老戏骨当场加戏!
掌声还在空旷的摄影棚里回荡。
人们的注意力,都还集中在那个身披重甲,如同战神下凡的彭绍峰身上。
然而江辞动了。
他没有理会那个制片人的高声断言,也没有去看任何人。
他就那么从角落的椅子上站起身,平静地走入了场内。
现场的布景很简单,只有几张古朴的案几,一个为项羽准备的主位。
彭绍峰的团队,在他的戏份结束后,并没有立刻退场。
彭绍峰本人,就站在场地边缘,卸下了头盔,任由助理帮他擦汗,他要亲眼看着这个被魏松看重的新人,是如何表演。
江辞走到了主位前。
他没有彭绍峰那种大马金刀坐下时的巨大声响。
江辞的动作很轻,甚至没有发出多余的布料摩擦声。
他就那么坐下了。
坐下后,他并没有立刻进入状态,去酝酿什么帝王气场。
他只是很自然地,拿起了案几上作为道具的青铜酒樽。
那是一个仿制的酒器,但做工还算精细。
江辞把它拿到面前,像是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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