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写网文的,怎么成文豪了 第92节
他会去了解战前喀尔的日常,与老人闲谈过去的时光。
也会谨慎的提及战争带来的创伤,以及阿国那两种人关系的复杂性。
他的笔记里记满了具体的细节。
每晚回到难民营外的小房子,他都会先请文化顾问先审核一番:“任何您认为不真实、不得体的地方,请务必指正。”
当然这些还远远不够,在书籍真正动笔和定稿前,顾远还有别的安排。
并且进展到了这一步,顾远的目的也不再是完整复现前世的原著,毕竟前世原著也不是尽善尽美。
而随着顾远在难民营里正式为新书动笔、奔走,国内那头,当初这位天才的暂时缺席所泛起的波澜早已平息。
出版界的节奏,读者的关注,行业的讨论,依旧循着往常的轨迹运转。
唯有网文界风云变幻,大大小小的资本不断入局,同时也吸引来了数不清的新读者。
但无论是新读者还是老读者,都知道一个耳熟能详的书名。
哪怕不是星辰网的读者,都有不少人被吸引下载了个星辰阅读,只为了看《斗破苍穹》。
只是最近,池鱼的更新量令一众书友极其不满意。
“池鱼大大这是干嘛去了?怎么每天就更新这点?”
“大佬都给你打赏黄金盟了,怎么一点表示没有呢?”
“散了散了,鱼大肯定是潇洒去了,每天就设置个定时更新两章,太抠门了。”
晚七点将至,楚丰拿出手机,点开星辰读书界面,等着《斗破苍穹》的更新。
最近一个多月,《斗破苍穹》雷打不动地在七点更新两章。
池鱼也没有在评论区和书友群冒过泡。
“鱼大干嘛去了?”
楚丰一边嘀咕,一边看着评论区里书友的搞笑发言。
七点整,最新章节浮现。
标题叫做“识破身份”。
书友们一点开,看到王尘那声狞笑,脸上都露出了“可算来了”的表情。
“掉马了掉马了。”
“终于等到了,爽啊,鱼大昨天这章断的……”
目前剧情进展到了萧炎为了见到老师药尘的好友风尊者,来到风雷阁参加四方阁大会。
但是萧炎此前曾得罪过风雷阁,所以此行是隐瞒身份而来。
然而马甲穿来就是为了掉的。
当王尘喊出“萧炎”两个字时,场外那些围观群众一片哗然,个个目瞪口呆。
而面对雷尊者等人的欺压,即使萧炎已经突破至斗宗,依旧是处于生死攸关之间。
但即使如此,萧炎依旧是淡淡地挑衅:“风雷阁,不过如此,专干以老欺小,以多欺少之事。”
“哈哈哈笑死我了……萧炎你还敢再嚣张一点吗……”
当萧炎直接对雷尊者说“何不自己动手”时,大家都明白他的用意。
“聪明,先把雷尊者架起来,让他不好意思亲自出手。”
“这下费天更尴尬了,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众多书友一边看一边在段评里讨论着剧情。
费天最后还是决定出手,磅礴气势引动天际乌云。
“关键时刻来了!”楚丰激动地盯着手机屏幕里的情节。
【风尊者,小子想请您看一物!】
风尊者颇感诧异,但是萧炎还是将属于药老的黑色戒指抛了出去。
当风尊者看到那枚黑色戒指时,整个人都凝固了,连带着天地仿佛都静止了。
【此人,谁也不能动他!】
此句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
读者和萧炎内心的石头都落了地。
“看来风尊者和药老是真朋友啊。”
但读者内心涌现的不止如此。
毕竟和风尊者搭上线,这代表萧炎自来中洲后,终于有了靠山了。
去魂殿拯救药老也更有胜算了。
风尊者闭眼又睁眼,直接问萧炎与戒指主人的关系。
这句话中流露的自豪令读者动容。
“唉,药老……”
【今日他有事,最后的结果,便是两阁开战!】
风尊者转身面对雷尊者,直接表明今日萧炎他保定了,甚至不惜两阁开战。
最终,按照雷尊者的提议,决定萧炎与凤清儿一战定恩怨。
萧炎大笑应战,丝毫不见怯懦。
所有人都知道,这将是一场龙争虎斗,代表着北域年轻一辈的巅峰一战。
“终于要打起来了!”
楚丰看到一幕,虽然心中已有不祥的预感,但还是不信邪地继续翻页。
然而最终没有奇迹发生,依旧是未完待续四个大字。
“唉……”看了这么长时间的书,楚丰早已知晓鱼大断章的本事。
“鱼大你快回来吧……你究竟上哪了?”
楚丰以及一众书友颇为好奇池鱼的真面目,毕竟如今作为星辰网扛把子的人物,却从未在众人面前露过面。
任何官方活动都未参与过。
明明去年鱼大还承诺过会参加去年的年会,最终不知因为什么,却是没有兑现。
楚丰点开评论区,里面已经聊的热火朝天。
“鱼大堕落了,怎么可以又成为两更兽了?
“呜呜呜你不要我们这群可爱的读者了吗……”
第114章 回国
随着网文越来越火,池鱼也被更多人所熟知。
最起码,现在这书评区,相当热闹。
“有没有在茄子网有账号的书友,那边最近有一本书挺好,我感觉可以当斗破的平替了,叫……”
楚丰看到这一条评论,饶有兴致地点开手机上的茄子阅读,刚想回去重翻一下书名,却发现那条评论已经不见了。
“好家伙,光速处理啊……”
楚丰嘀咕着,却顺手删掉了星辰读书的后台,然后在茄子阅读上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夜晚,顾远整理着手稿。
今天是他来到难民营的第二十五天,也是最后一天。
明天,他就可以启程回国了。
将近一个月的风吹日晒,顾远明显黑了几个度,身形也消瘦了许多。
而他的文化顾问,纳迪尔正静静坐在一旁。
“顾,谢谢你。”
就在刚刚,顾远告诉纳迪尔,自己老师的朋友帮助他解决了工作问题。
纳迪尔作为一位流亡的文学教授,并且在这期间一直在尽全力协助顾远。
顾远自然会尽量让这位人才不再回到难民营。
于是他试探性地向老师请求,不出所料,唐老并未拒绝。
一周内就落实了下来,这对唐老的那位朋友,似乎只是举手之劳。
在某文化机构当资料员,虽然收入并不丰厚,但胜在稳定,以及可以让其继续从事他热爱的文化研究。
顾远摇了摇头,用流利的英语回道:“不,纳迪尔先生,是我应该感谢你。”
“没有您,我看到的将只是表象。”
第二天清晨,顾远一行人将行李打包装在越野车上。
此时,难民们已经结束了晨礼,顾远在纳迪尔的陪同下,最后一次走进了难民营。
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顾远也有了一些相熟的人。
他们看着顾远不再像往常一样,拿着本,身旁还跟着翻译。
他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这些天一个和顾远交谈最多的老人家,走到顾远面前。
什么也没说,用粗糙的手紧紧握了顾远的手一下。
几个孩子在大人的鼓动下,跑了出来。
顾远还记得他们,自己在刚来的那几天,常常陪他们踢足球。
最大的那个塞给他一个用旧报纸和铁丝精心拧成的小风筝。
他们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摆了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