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暴君 第142节
“但我们仍要推动瓦利德亲王即位,”姆尔塞德语气转硬,“进步派的改革必须终止,‘兄终弟及’的传统绝不能在我们手中断绝……”
就在这时,行刑手手起刀落,刺客的头颅滚落。
场外顿时传来一阵人群的惊呼声。
鲜血从断颈处喷涌而出,迅速染红了台面。
姆尔塞德亲王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这下最后的隐患也彻底清除了。
可还没等他高兴,一名心腹下属就急匆匆地穿过人群,俯耳低语。
“匆匆忙忙的像什么样子。”姆尔塞德亲王神色有些不悦。
可下属接下来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姆尔塞德耳边炸响,让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亲王殿下,达曼市爆发大规模冲突,我们的百姓与合众国驻军发生流血事件,已经死了几十个人了,还有合众国的士兵!现在有数千人聚集在达曼市政府游行示威,要求将合众国军队全部驱逐出境!”
姆尔塞德亲王闻言,脸色骤然变得无比严肃。
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保守派与进步派斗争的尺度,以免局面失控。
而现在居然发展成外交事件了。
“备车,立刻返回官邸。”他沉声下令,决定先行离开刑场,必须第一时间了解事件的详细起因和经过。
这起事件虽然超出了他的预料,但是引发的后果却显而易见。
这起血腥冲突必将极大地煽动民众的“反西方”情绪,更多的平民和中立家族可能会因此而倒向保守派的阵营。
而一直以合众国为重要靠山、推动与西方合作的苏德里派,则将陷入极其被动的两难境地——要么冒着失去民心的风险为合众国辩护,要么就得与盟友切割,无论哪种选择都将严重削弱其影响力。
从某种角度来讲,这反而极大程度上促进了“反西方”、“回归传统”的进程。
姆尔塞德亲王心中微微一动,他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大幅削弱苏德里派的绝佳机会。
第178章 将飘扬的旗帜插在戈兰高地上
“达曼的流血事件是一次彻头彻尾的暴行!”
来自合众国的斯坦斯上将穿着一身军装和锃光瓦亮的军靴,脸色严肃铁青。
“这是你们内部治理的严重失败,双志必须立即无条件停止一切针对合众国人员和设施的暴力与挑衅行为!严惩所有肇事者!并且,必须对合众国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进行全额赔偿!”
“对于这次的冲突,我方深表歉意.”
还没等阿齐兹说完,就被斯坦斯上将抬手打断:“记住,在双志未能妥善处理此事、并给出一个令我方满意的答复之前,所有经由我国港口和军事基地运往前线的军事物资补给将无限期中断。
一切援助都将暂留在我们的军舰及港口,直到我们确认运输通道的安全。”
阿齐兹眉头紧锁:“上将阁下,这是两件不相干的事!我认为这有违贵国的契约精神!”
“什么契约精神都是狗屁。”
斯坦斯上将冷冷道,他身体前倾,雄壮的身躯充满胁迫感:“我是个将军,需要对手底下的士兵负责,我也不管你们国内那些狗屁的党派斗争,在我看来——让他们都见鬼去吧!”
当穆罕默德亲王与阿齐兹回到位于新王宫的行政厅时,所有工作人员抬起头,眼中仿佛看到了主心骨。
然而等待他们的是一连串坏消息。
“亲王殿下,”一位年轻的秘书急忙上前汇报,“全国多所宗教学府,发生由学者带领的示威游行,学生们要求驱逐所有合众国教育顾问!”
另一位职员紧接着报告:“利雅得国立医院的工作人员也在发起抗议,拒绝使用合众国提供的医疗设备,他们甚至砸坏了我们进口的CT机和超声设备”
内政部长脸色沉重地补充:“那些我们辛辛苦苦引进的合众国高新技术企业,也被激进分子被洗劫一空,很多电脑和设备被砸毁……”
“更糟糕的是,”他继续说道:“教会已经完全倒向了保守派那边——虽然他们此前本就偏向保守派,但这次是公开明确地表示支持。”
就在穆罕默德亲王准备开口回应的时候,一名内政官急匆匆地敲响了大门。
而他带来的消息,足以让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工作。
“亲王殿下!陛下醒过来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精神一振。
穆罕穆德亲王闻言,对阿齐兹吩咐道:“先把所有要办的事列好清单,等我回来再处理。”
阿齐兹点头应下,接着老亲王便匆匆朝着国王的寝宫走去。
“说实话,这件事我认为并非姆尔塞德的直接所为。”行政秘书凑近阿齐兹低声道。作为经常来找亲王汇报工作的同僚,阿齐兹和这位同僚还是比较熟络的。
阿齐兹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话里有话,便接着问道:“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秘书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就在你和亲王出去安抚那些合众国人的时候,特别应急部队在达曼通过追踪短波无线电,找到了一台大功率的电台。虽然电台被故意损毁了,但技术部门确认那是摩萨德常用的型号。”
自从两年前爆发六日战争以后,中东各国为了预防锡安的渗透,纷纷成立了对策部队。
而特别应急部队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在全国各地追踪摩萨德特工的痕迹。
“摩萨德?”
“只能说不排除这种可能,而且概率很大。”
阿齐兹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态可就严重太多了。
这些锡安培养出的特工往往比前线的军队更具破坏力,会对双志带来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失。
更关键的是,此时他们无法确定,这件事保守派到底是否之情。
如果姆尔塞德亲王真的对与对方形成了某种程度的‘合作’或‘默契’.
阿齐兹感觉心头沉重,现在就连教会也卷了进来。
“等到亲王回来以后,我会跟殿下汇报这个情况的。”
他对部长说道,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现在还是先看看,咱们能挽回多少局面吧。”
————
戈兰高地,黑门山阵地。
距离双志部队攻陷库奈特拉,已过去整整一周。
残余的锡安中央军撤往更高处的防线,依托早年修筑的工事和陡峭山势负隅顽抗。复杂的地形限制了装甲部队的推进,战事一时陷入僵局。
亚伦下士将身体更深地蜷缩在泥泞的战壕里,试图躲避那无处不在的湿冷。
夏季的戈兰高地比冬季更难熬——至少冬天地面是结冰的。
他的靴子里早已灌满了冰冷的泥浆,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的声响,脚趾早已失去知觉。
由于缺少燃料补给,身边的的战友十有八九患上了严重的冻疮或战壕足,这让他们的双脚肿胀、发白、甚至溃烂。
同时他们也极度缺少食物,所有人靠着一丁点可怜的配给和雨水露水勉强维持,一天甚至吃不上一顿饭。
稀薄而刺骨的空气侵蚀着每个人的意志。深入骨髓的寒意与永无止境的潮湿,无时无刻不在消磨着所剩无几的斗志。
而更令他们崩溃的,是那志无休无止的炮击。
敌人的炮弹仿佛长了眼睛,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落下,精准砸向每一个疑似指挥所、通讯点或火力支撑点的位置。每当他们因极度疲惫而昏昏欲睡时,炮击总会准时降临。
精神上的折磨,远比直接冲锋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无数次,投降的念头从亚伦下士脑海中闪过,但对锡安的忠诚和那股被灌输的热血,又让他一次次坚持了下去。
不知从何时起,他总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那远处燃烧的工事残骸所摇曳的火光,是家中壁炉里那团温暖而温馨的篝火。
直到某一天,山脚下传来了悠扬的歌声。
“,,,”
这首曲子是《希望之歌》,那曾让他们满怀信念与希望的旋律,此刻听来却浸满了令人心碎的乡愁与眷恋。
包括亚伦下士在内,这熟悉的旋律,让战壕里每一个战友都忍不住跟着一起哼唱起来。
半晌,歌曲的声音小了些,扩音器的声音穿透了雾气传来:
“锡安的士兵们,放下武器,走出来吧!战争结束了!这里有干净的毛巾、热腾腾的浓汤和温暖干燥的衣服!我们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回到活人的世界来吧!”
一名年轻的列兵忍不住抻长脖子向下张望。
排长听罢立刻厉声呵斥:“别听他们的鬼话!那是阿米尔的诡计,他最擅长的就是瓦解对手的意志,然后消灭我们!
坚定你们的信念!那是陷阱!谁露头谁就会没命!”
亚伦拿起望远镜,向山下望去。
他看到了双志人正在煮什么东西,袅袅炊烟从远处升起,他还看见一群穿着军服的锡安士兵正围在那些大锅边吃饭,狼吞虎咽。
那一刻他恍惚了,那些久远的,温馨的画面再次映入他的脑海。
“这都是假的都是敌人设计的骗局”他握紧了手中的望远镜。
然而就在这时,前方几百米处的一段战壕里,一名士兵突然爬了出来。
在这死寂的高地上,一个活人的身影,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亚伦下士瞪大了眼睛。
他看着那名士兵扔掉了手里的枪,接着高举起双手,跌跌撞撞地朝着山下走去。
他的排长在他身后愤怒地咆哮:“以赛亚!回来!我命令你回来!你这个懦夫!叛徒!”
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那名叫做以赛亚的士兵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脚步。
“砰!砰!”
排长在他身后开了枪,但是没打中,子弹打在泥地里,溅起一片泥水。
士兵被吓得一个趔趄,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双志阵地的范围。
几名双志士兵立刻上前,那个名叫以赛亚的士兵被吓得发抖,然而他得到的不是羞辱或枪口,他得到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还有一块面包。
“吃吧。”双志士兵用蹩脚的希伯来语说道。
“谢谢,谢谢”以赛亚双手颤抖,语无伦次。
双志士兵撇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坐在冒着热气的大锅边上。
以赛亚立刻照做了。
既然已经做了逃兵,他也不再在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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