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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娱:重生了,还逼我做渣男啊 第1294节

  对于他这么一个在好莱坞摸爬滚打三十年的老戏骨来说,

  男主角的演技?不必了。

  经过威尼斯电影节,又经过这几天的全球公映,关于陈诺的表演,已经被各大影评人剖析得干干净净,他不用亲眼看,就已经大致知道水准在哪个高度。

  剧情?他虽然不怎么上网,但这几天关于这部电影的讨论,充斥着几乎所有行业刊物,剧情大体讲的什么,他凭借经验都能猜出来大体的脉络走向。

  查理兹·塞隆?这位南非美钻的演技,并不是他的欣赏的类型。

  所以,开场十五分钟,

  汤姆汉克斯的心情都并没有任何波动。

  虽然如此,但他不得不承认——

  陈诺的确如影评中所说的那样,把一个背井离乡、孤身漂泊的年轻移民身上,那种深埋骨子里的孤独与失落,演绎得异常克制而准确。

  从《蓝莓之夜》里的调酒师,到现在这个游走在新奥尔良阴暗街角的底层小人物,多年过去,汤姆·汉克斯能清晰地看到这个年轻的中国演员在大银幕上的成长。

  镜头里,他的肢体更收敛了,眼神更内敛,情绪的波澜往往藏在一抹细微的呼吸、一丝不易察觉的眉眼颤动之间。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靠天赋、靠本能在镜头里乱跑乱撞的新人演员了,他的表演开始懂得调度情绪、掌控节奏,学会如何让角色用最简单的方式,在观众或者影评人的脑子里留下印象。

  可以说,这个年轻人已经堂而皇之的走在了大师的道路上,甚至汤姆·汉克斯觉得,在他的前方,可能都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但反过来说,汤姆却并不觉得这部电影里,陈诺无论在表现力还是爆发力上,完全超越了《蓝莓之夜》中的那个角色。

  甚至相比之下,他仍然更欣赏那个完全依靠天赋、纯粹以直觉和本能塑造出来的纽约服务生。

  因为演了一辈子普通人角色的他,始终觉得,技巧的成熟虽然是好事,但有时候,原始的冲动与未经雕琢的真诚,才是最难得的。

  就像————

  “噢,你就住在这里?我家的地下室?”

  “是的,没错。谢谢老板愿意租给我。”

  “哈哈,他?算了吧。不过现在看上去还行,挺干净的。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来我们餐馆的?”

  “两周之前。你要喝什么吗?我这里只有啤酒。”

  “就啤酒吧。”

  咦?

  汤姆·汉克斯有些惊讶。

  他不由得坐直身体,微微前倾,把手掌撑在下巴下,换上了他最习惯的观影姿势,视线紧紧锁住了银幕。

  “你多大了?”男主角用一种欲望压抑的眼神看着女孩。

  女孩微微低头,眼神里带着羞怯,却很快又抬眼与他对视起来:“十九,你呢?”

  “二十四。在美国,好像十九岁不能喝酒吧。”

  “所以呢?你会阻止我吗?”

  昏暗的地下室里,空气仿佛凝固。

  女孩靠着一面漆皮剥落的墙壁,两只手松松地垂在膝头,她说着话,缓缓抬起眼睛去看男主角。

  那一双眼睛——在汤姆·汉克斯的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或者说,是一簇赤裸裸的,未加修饰的,让他也无法找到一丝一毫表演痕迹的爱焰。

  哪怕在他的演员生涯中,见过无数出色的表演,但这一瞬间,女孩所展现出来的真切与纯然,依旧欺骗了他的感官。

  他几乎开始相信,她在这一刻,是真的爱着他。

  百分之百,毫无保留,从身体到灵魂。

  在这一刻,女孩之前的稚嫩表演都仿佛被赋予了一层新的含义——谁敢说,那会不会是一个故意的设计?

  在这一瞬间,汤姆·汉克斯的脑海中蓦然闪过一行字:

  是他在史蒂芬办公室里看到的那幅奥斯卡“最佳女配角”FYC广告上写着的句子。

  如果他没记错,那是出自《滚石》影评人彼得·崔弗斯之口。这位以犀利著称的影评人,在那段评论里这样写道:

  “比起塞隆,我更喜欢她和陈的对手戏。两个人在那间昏暗、狭窄的房间里,仅靠对视,仿佛就能点燃空气。”

  ——这居然是真的。

  ……

  ……

  “……明天我就回去了。”

  “哦?你不留在美国?”

  “不了,这次本来就是因为罗杰的事情来的,结果没想到耽搁了这么久。”

  “原来是这样……我看新闻上说,罗杰那老家伙是因为你才起死回生,是真的吗。”

  “哈哈,戴瑞斯,你怎么也会相信这个。”

  “哈哈,要是别人我当然不信,但是你,我不知道。”

  “哈哈哈,事实上是,罗杰在我去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好转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么说起来,还真像是被神祝福过……我知道上周我们的票房卖了3000多万,这周呢?怎么样?”

  “我记得好像还是3000万,对吗詹姆斯?”

  “没错,这周扩映了大概500多家影院,这周上映影院大概有了2000家,所以,票房和首周基本持平。”

  “哈哈,这么说起来,我们北美票房甚至有可能过亿?”

  陈诺还没来得及回话,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主持人说道:“陈,詹姆斯,放映结束了。”

  “OK。”

  陈诺当即站起来,“那我们进去吧。”

  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总之,当陈诺和詹姆斯·普利兹克外加临时加入的戴瑞斯·康吉,三人重新走上舞台,掌声十分热烈。

  虽然不像威尼斯电影节首映的时候,那种全体起立鼓掌十多分钟的风光,

  但是,也响了20多秒。

  别以为20多秒少,须知这台下坐的350个全都是学员会员,一个托都没有,更没有任何人的粉丝或者收了钱的影评人。

  能来,那就算不错,能鼓掌,那都算给面子。

  能在主创走上台之后,还响了20多秒,那绝对算给足了了面子。

  随后,等三人在舞台上的高脚凳上入座,本场私人放映会最重要的交流环节开始了。

  而这个时候,就没有什么给面子一说了,可以说,台下的每一个人,来的目的都绝对不是来给他们抬轿子。

  果然,当主持人邀请凯瑟琳·毕格罗这个前妻姐发出的第一问,就特么暗藏杀机。

  “作为导演,我想问问普利兹克先生,《DROP》对美国社会底层的描绘非常直接,你把故事焦点放在非法移民、性产业、地下交易、种族歧视这些灰色地带。

  所以,在电影里,新奥尔良几乎一直都是阴雨绵绵,没有一个晴天,这让镜头一直都呈现出一种相当压抑、阴暗的氛围,你使用了很多空镜头来表现这一点,我很喜欢这种拍摄手法。

  OK,我的问题是,你是怎么想到这么拍摄的,你的意图是什么?”

  坐在他身边的詹姆斯·普利兹克明显没意识到凯瑟琳的问题里埋了钩子,一听到“喜欢他的拍摄手法”,整个人就笑得像个第一次被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拿起话筒就说道:“凯瑟琳,谢谢你的夸奖。

  的确,在这部电影里,我刻意让新奥尔良的天空保持阴雨,我在查资料的时候发现,在美国,这些非法移民、性产业、地下交易的存在是很普遍的,尤其是在南部城市,这些问题背后的系统性失职才是让他们陷入困境的原因。

  我想,在这种情况下,雨天应该是一个合适的背景。”

  凯瑟琳·毕格罗道:“所以,这部电影其实是一部.”

  眼看詹姆斯还要顺着话题说,

  陈诺轻咳一声,道:

  “凯瑟琳,我想你误解了,我想导演不是这个意思。”

  陈诺带着微笑,转头看着詹姆斯,道:“我从剧本创作阶段就跟詹姆斯一起讨论过你想的这个问题……”

  詹姆斯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微微一愣,顿时把话筒放下了。

  陈诺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还算没有太傻。

  他不知道凯瑟琳·毕格罗这个一向特立独行,敢拍《刺杀本拉登》的女人,是不知道还是根本不在乎,所以才问这些。

  但要是再让詹姆斯来个YES,那这场看片会就算是白办了。

  台下坐着的三百多名奥斯卡评委,绝大多数都是六十岁上下的老白男,其中 95%是民主党支持者。

  而现在,正值 2012年大选,奥巴马和罗姆尼打得天翻地覆,报纸、电视、社交媒体上,全是两党的口水战。

  在这种氛围下,这些评委也许能接受一部电影,用艺术表达“影射”一些社会问题,但如果导演在他们面前亲口承认:“我们拍这部电影,就是为了批判美国社会。”

  那就真的呵呵了。

  更要命的是,《DROP》的故事发生地在新奥尔良——这是民主党的大本营,蓝得发亮。

  你让新奥尔良全程阴雨绵绵,天光不现,那要是评委们要是多想一句,你是不是在暗示咱们民主党的地盘前途无亮?

  就更是大事不妙。

  “……其实我们的电影从来不是关于美国的问题,而是关于人的问题。”陈诺继续说道,“影片里的雨,是因为卡西安内心的外面映射,而不是什么特殊的滤镜。

  这部电影也不是想批判谁,我也好,导演也好,只是想通过这么一个故事,让观众去感受,身处一个巨大的社会洪流里,一个普通人如何寻找自己的位置,又是如何在努力证明自己存在意义的过程中,迷失自己的。

  我们不是想要对谁说教,我们只是这样一个好故事的讲述者。”

  听他这么一说,凯瑟琳·毕格罗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点点头,就坐下了。

  接着是下一个。

  李安。

  李安先是温文尔雅地跟他打了个招呼,说了句“好久不见”,接着才缓缓说道:

  “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在《DROP》里,卡西安的故事显然带有很强的移民色彩。他是一个离开家乡、漂泊在异国的年轻人,故事里充满了孤独、失落与挣扎。

  在观影的过程中,我注意到影片最后三分之一,卡西安的情绪变化非常明显。

  他从最初的压抑与忍耐,转向了一种强烈的愤怒与反抗,从最开始一个温和勤劳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不折手段的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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