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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奶狼 第11节

它一脑袋钻进了衣服里,就好像是在感受被衣服主人抱住的温度和气味,兴奋翻滚,胡乱抓着衣服,又是用鼻子蹭又是把衣服抱在肚子上玩着。

结果钻着钻着转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

冬灼原本在衣服里着急想出去,结果听到声音立刻呆住不动了。

此时刚洗完澡的苏隽鸣从浴室里走出来,屋内暖气暖烘烘,他就穿着单薄宽松的长袖,用大毛巾随意擦着还很湿漉的头发。

本来想着要去吹头发,走到床边时就发现被自己丢在地板上的衣服有个鼓起的包,还在动的那种。

他擦头发的动作顿住,像是猜到是什么,把手上的大毛巾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弯下腰拿起自己的脏衣服。

就在他把衣服拿起来的瞬间,感觉到衣服里头不寻常的重量,认真一看,发现他的衣服里头冬灼的爪子紧紧扒拉着他的衣服不放,小小一只奶白团就挂在了衣服上,还知道把脸埋在衣服里,以为自己看不见他就看不见了。

这个模样滑稽又搞笑。

也兴许是冬灼感觉到他发现了,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表情却带着委屈,好像是有人把它挂在衣服上似的。

“妈妈!”

苏隽鸣又听到了冬灼说话,他现在已经对自己可能因为冬灼的血液多了一项能力没有那么惊讶,尽管听起来还是很匪夷所思,这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

也让他更加确定,雪狼一族的狼王血液里存在的类海拉细胞有着神秘的作用,这个秘密就是那些人要找的东西。

他把冬灼从衣服里抱出来,无奈问道:“你怎么偷溜进来了?又怎么知道我这里的?”

“嗷嗷~”冬灼很努力在听苏隽鸣说话,可它只能听懂自己的名字,只能努力往苏隽鸣怀里钻,寻求它想要的味道和温度。

苏隽鸣知道冬灼听不懂自己说话,他自然也清楚想让一只雪狼听得懂指令性话语需要经过训练,就好像是训练犬类一样,需要时间。

而他现在也不需要让冬灼进行这样的训练,他想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让冬灼、让那几只雪狼待在自己的眼皮下。

他把冬灼抱到沙发上坐下:“你是不是偷溜进来想看电视?”

话音落下,这小奶狼又开始扒拉他的衣服,估计是想跟他玩,前脚摁在他胸口上,又开始蹭和舔他的脖子,弄得他有点痒,本来他就是怕痒的人,没忍住笑出声。

整个人倒在了沙发上。

刚沐完浴的男人额前发丝凌乱慵懒躺在沙发,这样的湿发下戴着金丝边眼镜,宽松的T恤领口露出锁骨,与平时那个难以靠近的苏教授不同,又因为笑起来眼梢往上扬,是清冷下透出的艳丽,也是随性温柔的。

根本没有人见过苏隽鸣这副模样,因为没有人能让苏隽鸣卸下防备。

这把冬灼给看迷糊了,更兴奋的埋脸在苏隽鸣的胸口,又叫又舔。

“嗷呜呜呜~~~”

“冬灼,痒……”苏隽鸣痒的发笑,抬手想去挡住这只又开始撒娇的小奶狼,却发现冬灼非常兴奋,舔得他脖子湿漉漉的。

冬灼在苏隽鸣身上胡乱撒着娇,最后整只狼钻进苏隽鸣的衣服里,衣服单薄可比平时穿着冲锋衣好钻多了,一钻一个准。

苏隽鸣本来就很怕痒,被柔软的狼毛贴在皮肤上时不由得一颤,更别说这小家伙胡乱的扒拉着,他简直无奈,将冬灼从衣服里抱出来,见它又往上蹭的脑袋,语气故作严厉:

“你再这样我可要送你回狼圈了。”

“呜……”冬灼被大手摁住脑袋委屈的小声嗷叫,试图想要挣脱苏隽鸣的手,却发现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只能干脆抱住苏隽鸣的手,眼巴巴望着他。

而后又似乎因为不能蹭蹭钻钻有点生气,咬了口苏隽鸣的手。

小奶狼的乳牙已经很锋利,如果它想用力咬手指都能被咬断,只是它的咬就像是吸吮,知道是谁所以不敢用力,就是轻轻咬一口吸吮一下,最后含住。

苏隽鸣感觉到被咬时轻微的疼,但也算不上很疼,他没忍住把小家伙举高高,抬头望着它:“我是发现了,你这小家伙就是仗着我疼你,以为我不会骂你是吗?”

就在这时,冬灼蹬了蹬小短腿,尾巴摇着,晶蓝色双眸湿漉的注视着把它举高的苏隽鸣,奶呼呼唤道:

“主人~~”

苏隽鸣手一顿,表情怔住,他像是匪夷所思自己听到的称呼。

“主人~~抱抱我嘛~~”

苏隽鸣:“……”

妈妈还不是最令他震惊的,竟然还有主人这个称呼。

这小家伙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称呼?

苏隽鸣无言以对,他把冬灼给放到腿上,然后这小家伙立刻就蹭上掌心,随后‘啪嗒’一下倒下,朝着他摊开肚皮露出小辣鸡:“主人,给你摸,摸完给宝宝看会电视嘛~”

他:“……”

这家伙那么快就学坏了吗?

作者有话说:

高甜小剧场——

瑞一:哎哟哎哟不是我教的。

二三四五六七:也不是我也不是我。

冬灼:宝宝自学成才哒!棒不棒!

苏教授拍了一下它的小脑袋:“一点都不棒,这话以后不能说了,小朋友不能说这些不好听的话,听到没?”

冬灼委屈抱着脑袋,背过身气成煤气罐:“哼,又骂我,我生气了,不理你了。”

苏教授笑了:“那你走?”

冬灼又气又委屈的把脑袋蹭着苏教授的手掌心:“凶就凶嘛,我才不走呢。”

苏隽鸣哭笑不得。

冬灼又问:“那我长大了可以说吗?”

苏隽鸣:“……”

第11章 奶狼11

小奶狼就跟人类似的,舒服的四肢摊开躺着,白绒绒的尾巴轻拍着苏隽鸣的大腿,奔放的对着苏隽鸣袒露可爱的小辣椒,时不时用小脑袋蹭着他。

“主人,摸摸嘛,给宝宝看嘛~”

对于这样奶声奶气的撒娇,苏隽鸣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对于爱宠物的人类来说,是无法招架小动物的撒娇。

他也不例外。

也顾不上自己刚洗完澡,用手撸了撸它的肚皮,掌心略过毛绒的柔软时心软泛滥,然后把它抱起,凑近亲了亲它的肚皮。

“太晚了,要不我给宝宝讲故事吧好吗?”

冬灼忽然好像听懂了‘宝宝’两个字,奶呼呼的又叫了两声,然后就傻傻的盯着面前的苏隽鸣看。

嗷,它的妈妈好温柔呀~

不对,是主人真好看~

沙发上,刚沐浴过的男人抱着雪白的小奶狼,只见他曲着腿,将小奶狼抱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拿着本研究生课程的动物生理学给冬灼当睡前故事。

“动物生理学的主要研究是与人类生产活动密切相关的动物,如牛,羊,猪,鸡等,冬灼也是……”

冬灼歪着脑袋,表情严肃,仿佛像是真的听进去了一样,然而眼神开始涣散,眼皮渐渐下沉,显然是被催眠到位了,不到五分钟就直接趴在苏隽鸣腿上睡了过去。

苏隽鸣话音戛然而止,他垂下眸看着腿上睡着的冬灼,奶乎乎的小肉团可爱得不行。

这两周冬灼又长大了不少,从像只猫到现在像只小奶狗般的大小。

他神色莫辨,这样的戒备心实在不像是雪狼的习性,可又想了想或许是冬灼还没有正式开始跟着狼群生活,再加上冬灼刚出生没多久,在失去父母离开狼群是无法单独生存的,对当时的他有着雏鸟情节。

这里就有一个很大的疑点。

那天冬灼是怎么出现在他身边的?

冬灼会不会看见了杀害狼王狼后还有另一只成员狼的猎手?毕竟当时已经有一个月大,如果他能够学会狼语的话是不是能够从中得到什么讯息?

目前警方给不到他任何线索,但他还是无法控制不住去想,从他父亲离开到现在,在他手上死去的雪狼越来越多,他想不明白那些人的贪婪为什么那么无底线。

可是他到现在都找不到为什么。

尤其是那些人是怎么躲开监控的?怎么想都只有一个可能。

里应外合,或者是……

监守自盗吗?

脑海里浮现让他最狐疑的一张脸。

学生许澜卿。

他靠在椅背上,越想越觉得胸口有些发闷,怎么做完手术后胸口发闷的情况越来越频繁了。

冬灼忽然嘟囔了一句,眼皮没有睁开像是在说梦话,然后像是做了什么噩梦忽然惊醒,它恐惧的睁开眼,或许是看见面前是熟悉的苏隽鸣时委屈的把头低下:“呜呜呜……”

苏隽鸣没有错过刚才那瞬间冬灼恐惧的神情,毛发都竖起那种,顿时间心都软了,把冬灼抱入怀里:“怎么了?”

冬灼显然有些焦虑,又开始扒拉起他的衣服,要爬到他身上,鼻子开始蹭他的脖子,带着哭腔:“宝宝怕怕……”

苏隽鸣本来就有点怕痒,被这只毛绒绒蹭到脖子的瞬间宛若微弱的电流酥麻传来,耳根不由得红了,略显苍白的脸色染上好看的绯红。

他把冬灼抱下来:“是不是做噩梦了?”

冬灼看着苏隽鸣的嘴唇轻启,能够听到声音但是听不懂,顿时有些着急,摇着尾巴皱着脸呜呜呜的,见他把自己抱下来以为是不要它了,漂亮的蓝色眼睛顷刻间染上湿润,尾巴一下又一下的蹭过苏隽鸣的手背。

它拼命要钻进苏隽鸣的怀里。

“嗷呜~”

苏隽鸣听着冬灼的撒娇,知道这小家伙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见冬灼被吓得不轻,只能给它顺着毛哄道:“我在这里不是吗?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他说到一半顿住。

可自己真的有做到吗?父亲才离开多久,交给他的嘱托不仅没有完成,还让狼王狼后,甚至是雪狼最后一只母狼都死了。

就相当于他的父亲还有他这些年做的所有事情和努力都要随着雪狼的灭绝消失,并不是自然灭绝,而是人为灭绝,这种功亏一篑的无奈,还有那份被寄托的期望,都要没了。

他没有做到。

忽然的,原本发闷的胸口开始发疼,他闭上眼靠在椅背缓解着心脏的不适,手有些发颤,脸色煞的白了,连着呼吸也变得急促,额头开始敛出冷汗。

糟了,他的药……

苏隽鸣揪住心脏前的衣服弯下腰,就在他准备站起身去拿药时眼前一黑,整个人从沙发上重重摔倒在地。

额头撞到茶几时台面的花瓶从一侧跌落,‘嘭’的一声,玻璃花瓶在地面上摔碎时发出清脆的响声。飞溅的碎片划过苏隽鸣的脸颊和手臂,尖锐的玻璃在冷白皮肤上顷刻间划出一道浅浅的血口。

他脸色煞的白了,摔疼得指尖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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