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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代嫁郎 第231节

  苏陌故意看了看四周,“你说我会不会遇见认识的人?”

  虽然说,遇上的机会不大,但要是万一遇到了,就有点小尴尬了,毕竟他还在禁足当中。这阳奉阴违是一回事,被人看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卓严侧头看着身旁的苏陌,“遇上了就遇上了。”

  竟是一点也不在意。

  苏陌翻了个白眼,不过也知道这个机率很小,大可不必想这么多。

  结果没一会儿,他就自己打了嘴巴。

  两人刚刚拐过一个小弯,普撞上了两个熟人。

  玉九手里提着一盏莲花灯,闻人蓠正站在他身边,两个人站在一个摊子前,玉九正侧着头与闻人蓠说话,也不知道说着什么,挑着眉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闻人蓠面上颇有些无奈。

  苏陌设想过很多,可能会遇到什么人,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遇上玉九与闻人蓠两人。而且眼前的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仿佛有什么被颠倒了一般,这就很惊悚了好吗?

  一惊之下一小颗栗子就呛进了气管里,咳得惊天动地,卓严将人拉进自己怀里,手掌在背后轻轻抚,给他顺气。

  “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不过他们两个怎么走在一起了。”苏陌好不容易把那口气顺了下去,有气无力的摆手。

  卓严闻言眼里闪过一抹深思。

  这边这么大的动静,想要忽视都不行,闻人蓠率先往这边看来,一见着两人,脸上的表情立刻有些不自然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自己不过是在赏灯之时,无意间遇到了同样出来赏灯的玉九,又为了一盏莲花灯争持了起来。

  见还在那里争论的玉九,清咳一声,示意他那边看。

  玉九还觉得余怒未消,“别以为你是小郡主,我就怕了你,这买卖东西还得要讲个先来后道,这盏莲花灯是我先付的钱……”

  “那边!”闻人蓠不得不提醒他。

  “什么?”玉九还没有看到苏陌两人,离人蓠干脆动手,将人扭了个方向,这一下子玉九正好撞进苏陌眼里,对方眼里的戏谑非常明了。

  玉九,“……”

  “苏陌!”玉九叫了一声,突然又反应过来苏陌此时正在被皇帝禁足,立刻又捂紧了嘴巴,左右看了看,没见着熟人,这才跑到两人面前,压低了声音,“你也出来赏灯吗?”

  “嗯。”苏陌同样压低了声音,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闻人蓠那边,暗示意味甚浓,“你们是怎么回事?”

  玉九没有看懂,只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回事?”

  ?作者闲话:感谢对我的支持,

第277章 十年之前

  “我是说,你什么时候与小郡主这么熟了,都约到一起出来赏灯了?”他可记得玉九以前一提到闻人蓠,就是一副见鬼的表情。会在这种特殊的节日里共游,绝对有问题。

  玉九觉得苏陌眼睛有问题,没好气的道,“你哪里看见我和她熟悉了!”

  “那你们俩刚才是在干什么?”苏陌好奇的道。

  “不就是为了一盏莲花灯么!这灯是我付了钱的,她却偏要和我抢。”玉九还挺不服气的。

  这时,闻人蓠走过来,轻轻颔首道,“卓大哥,苏正君,你们也来赏灯?”

  苏陌笑道,“就随意走走。”

  玉九提着莲花灯道,“这灯我已经付过钱了,已经是我的了,你想要,再找别家的吧!”

  闻人蓠看了他一眼,据理力争,“这灯可是我先看上的,就算是先来自后来,这也应该是我的吧。”

  玉九晃晃手里的灯,“可这钱却是我先付的,当然这灯就是我的。好东西都很抢手,自然是先下手为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磨磨蹭蹭的。”

  那得意的样子,看得闻人蓠手痒,看了他半晌,也不知道突然想通了什么,道,“你说得对,看上了就要先下手为强,受教了。”

  玉九一头雾水,还以为闻人蓠说不过他,自觉理亏,还挺得意的,“哪里,哪里。下次记着点。”

  末了还要占点便宜,闻人蓠直接当没听到,苏陌旁观者清,突然道,“既然看上了同一盏灯,不如一同放灯吧!”

  闻人蓠抬眼看向苏陌,苏陌回她一个笑,闻人蓠立即将眼神调开,倒是玉九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的话似的,整个人都炸了起来,“我跟她同放!那不可能!”

  苏陌还未说什么,就见离人蓠眉峰高高挑起,无形之中带了某种压迫力,“你说不行就不行了?嗯?”

  最后一个字声音略微拉长,让玉九想起了某些不太美妙的回忆,超强的求生欲让他硬生生的将即将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很是憋屈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行!”

  那样子好像是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似的,苏陌差点没笑出声来,他这一笑,几人的目光就被吸引了过来。

  “你笑什么?”玉九在闻人蓠那里吃了憋,当下把茅头指向了他。

  “……”

  苏陌用强大的心理素质,强撑着没有在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来,脸色如常的看身卓严,“天色也不早了,子时快到了,我们就回去了吧!今日可还要守岁呢!”

  说得那叫一本正经,毫无破绽,卓严配合的略一点头,冲两人道,“我们先行一步,两位放了灯就回家吧!”

  说得他们两真的是约在一起放灯似的。

  也不管玉九如何不服,就被苏陌拉着走了,原地里留下玉九与闻人蓠大眼瞪小眼,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就这么被扔下了。

  然而再大的怨气在对上闻人蓠戏谑的眼神,也只能憋着,至于最后两人有没有同放花灯,苏陌就不得而知了。

  回去的路上,苏陌想起玉九跟闻人蓠两人之间的微妙,可一想到这两个人南辕北辙的性子,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迟疑的开口,“他们两人?”

  卓严知他想问什么,略一点头,“卫王府好事将近了。”

  这算是变相的承认了,苏陌瞪圆了眼睛,“卧槽……”

  还真是呀!他还以为自己想多呢!可这两个八杆子也找不到的人,是怎么凑到一块去的?

  他可没有忘记,玉九曾经不止一次向他吐槽,说小郡主是个鬼见愁,言语之间多有抵触,这才多久呀?就暗生情愫了。

  只是看玉九那个样子,怕是还没有开窍吧!这事还有得磨!

  大启的习俗,除夕夜赏灯,但须在子时之前赶回家中,与亲人一起静守新年到来。

  两人回到府中之时,时间刚刚好,小五熘出去赏灯也回来了,厨房里准备好的吃食也一并摆上了桌子。

  整个府里就卓严与苏陌两个主子,另外还加上小五与卡卡,才没有显得冷清。

  皇宫中,自太后提及立后之事之后,两人也算是不欢而散。

  皇帝径直回了干元殿,太后自是回了慈晖宫。

  先帝子嗣不丰,如今留下来的也不过皇帝与良王两人而已,良王心系亲母,破例于今日留在慈晖宫与太后一起守岁。

  这边两人自是其乐融融,反观皇帝那边,母后早逝,除了舅舅关山、卓严、闻人蓠之外,身边竟是再无亲近之人。

  可他们都有亲人,反观自己偌大个皇宫身边竟无一人可亲。

  皇帝在李成的伺候下,饮了些醒酒汤,精神才又好了些,坐在榻上,殿内烛火通明,却更显得他一个形单影只,凄清无比。

  李成默默的收好汤碗,在心里叹了口气,皇帝还小时他就一直跟着伺候着,是亲眼见到皇帝是如何一步一步从懵懂稚童到边战士,又如何一步一步杀回来,成为那高坐明台的一国之君的。

  这中间得了许多,却也失去了许多。

  皇帝中有苦,可他也不过是个奴才,知道又能如何!哎!还是另外找个人来劝慰劝慰!

  想到这里,李成这才发现居然没见着孙义,平时这小子可是一直跟着皇帝的,今儿个怎么没见人呢!

  他不死心的在殿里扫视了一遍,还是没见着,可能是由于他动作大了一点,被闻人琛看到了,眼神郁郁的扫来,“你在看什么?”语气很是不好。

  李成寒毛都坚了起来,乖觉的收回目光,本本份份的盯着自己脚下那一小块地板,一板一眼的回道,“奴婢,没看。”

  “行了,退下吧!”闻人琛哪里不知道这个货在想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他实在是没精力理他,直接赶人了。

  “是。”李成麻熘儿的带着碗退了出去,刚刚才走到门口,就听到背后传来皇上的气间,“孙义他……”

  皇上停了下来,李成恭敬的候着,过了好一会儿,正当他以为皇上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得对方道,“算了,随他去吧!”

  闻人琛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颓然。

  李成心里叹了口气,作为皇上身边的人,这些日子皇上与孙义之间,他是看得清清楚楚。

  皇上能人个知心儿的人,不拘着是谁,只要能贴合心意就行,他心里也是高兴的。

  本来么,两人已是渐入佳境,可今儿宫宴上太后拿立后与皇家子嗣说事,把横亘在两人中间的问题摆到了明面上来。

  打那回来之后,他感觉到孙义开始回避皇上了。

  皇家子嗣呀!

  这是作为皇帝永远无法逃避的责任,究其原因孙义一个太监,自然是无法为皇帝开枝散叶的,何况朝野上下,谁也不会同意堂堂一国之君,立一个太监为后的。

  闻人琛作为新君,根基不深,又事关皇家子嗣之事,自然不能肆无忌惮。而以他的性子,也是不愿意委曲了孙义的,这就让他处于一种两难之地。

  李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琢磨不定的光来,看着皇上欲言又止。

  闻人琛以为李成又想劝慰于他,但是今日他实在是不想听这些毫无意义的劝慰之言,便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李成本来就心有顾忌,见皇上这个样子,便又闭上了嘴,慢慢的往外走。一直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年青的帝王,背对着他负手而立,本应是意气风发的年岁,背影中却透着几分萧瑟。

  李成心中酸涩难当,终是再也顾不得这许多,扑通一声回身跪下,唿道,“皇上,奴婢对不想您呀!”

  闻人琛还以为李成在自责,道,“此事与你无关!”

  李成一听皇上这么说,更是心虚了,吭哧了一会儿,道,“皇上,您还记得十年前的事吗?”

  闻人琛听他说起十年前的事,脸色就更加不好了,“十年前的事这么多,你说的是哪件?”

  十年前,正是闻人琛为求活路被迫离京的那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了。

  也许话已出口,反倒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李成唇舌利索了许多,“皇上可还记得,你离京之前,应良王之邀赴宴之事。”

  闻人琛似乎回忆起了当日的种种,神色越加暗沉,轻轻转动着扳指,“自然是记得的。”

  那个时候,他虽然贵为一国之太子,活得还不如一个普通皇子,在宫里要避开陈氏母子的锋芒,而前朝因舅舅关山功高震主,被皇帝视为眼中钉,可谓是处处艰难,步步难行。

  良王设宴,他哪怕再不愿意也得应邀前去。

  良王作为皇帝最疼爱的儿子,事事都要压太子一头,世家子弟惯会审时度势,对良王自然是时时奉承,事事顺意。知道良王看不惯太子,他们迫于身份,明着不敢找太子的麻烦,但私下里的一些小手段却是没有断过。

  那次宴席之上,这些个世家子弟,打着给太子践行的借口,以车轮之战,将他灌得七魂八素,人事不知。

  连醉酒之后,怎么回宫的都不知道。

  ?作者闲话:感谢对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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