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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代嫁郎 第195节

  他本来就是胡扯,但是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他看着魏神医就像是看救命稻草一样,爬行了两步,拉住他的衣袍道,“魏神医,是不是?是不是?这草只需小量一点,不会毒死人的,对不对?”

  魏神医极为嫌弃的把衣服从他手里抽出来,哼一声,“你以为毒药是什么?这种毒再小的量,服用之人都被会高热折磨,难以忍受,就算不会马上就死,也活不过十日。”

  王东双手一软,嘴里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那人明明说,没有人会看出来的。

  然后一指魏神医,“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是不是?你说是毒草就是毒草?谁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双眼圆睁,泛起了血红,怒视着魏神医和苏陌表情很是狰狞,而李氏则被吓得不轻,又怕他说错话,得罪了魏神医。

  拉着他急道,“你胡说什么?”

  一边又对魏神医道,“神医莫怪,他一定是突然知道娘的死,有些被吓着了,你莫怪。”

  王东却不领情,一把推开她,“你知道什么?滚开!”

  李氏被推倒在地,哭了起来,又惊又怕,“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苏陌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李氏是真不知道。

  魏神医本来也没想理会他,这个时候,突然逼近,在他心虚的眼神中慢慢的蹲了下来,眼神如刀由上至下,由左到右的打量着他。、

  王东心里有鬼,身体往后缩,眼神躲躲闪闪的,“你,你想干什么?”

  魏神医出手如电,一把抓住王东的手,将他的手拉了起来,手上在穴道上微微一压,迫使五指张开。

  那一双手极为普通,皮肤微黑,五指粗短,魏神医一手抓着王东的手,一手在其指上虚虚一划,阴阳怪气的道,“看看,这指尖发紫,难道你素有心疾?”

  王东立刻把手往后用力一缩,却被魏神医牢牢拉住动弹不得,魏神医也不管他是个什么表情,手指轻轻往腕上一搭,“可是,不对呀!我看你心脏挺健康的。”

  说着冷笑一声,把王东的手一把摔开,王东立刻就把手背在了身后。

  魏神医站起来用力的擦了擦手,像是在擦什么脏东西一般,脸上的表情嫌弃得很。

  苏陌凑过来,往王东那里看了一眼,“神医,这是怎么回事?”

  魏神医道,“这种毒草,食之有害,而不小心沾染上的人,毒素会留在皮肤表面,手指血管小,这些毒就会堆积在这些细小的血管里,形成这种紫色。”

  “所以!”苏陌接口道,“这毒是王东下的。”

  还不等其他人说什么,王东就大叫了起来,“不是我,你们乱说,不是我。”

  魏神医也不管他在那里大吵大叫,很是淡定的向方中言拱了拱手道,“大人,死者的死因,老朽已经找到,剩下的事我不便参与,便告辞了。”

  “魏神医请!”

  方中言把魏神医送走,又将注意力转向大堂。

  王东脸上死白一片,不停的道,“胡说,不是我,你们胡说。”

  李氏拉着他,六神无主。

  伍氏的尸体由仵作带着人,抬了下去。

  方中言把惊堂一拍,将众人注意力引回,大喝一声,“王东,你是如何杀害伍氏的,从实招来。”

  一声巨响,着实把王东吓了一跳,同时也让他回了神,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猛不丁的就看到了还放在那里的肺脏。

  王东眼神一缩,下意识的就要躲开。

  苏陌幽幽的叹了口气,“你看到了吗?那就是你娘的肺脏,啧啧,肺都烧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她死的时候有多痛?你说晚上的时候,她会回来找你吗?”

  王东身体抖了一下,却咬着牙没有说话。

  此翻逆转,堂外围观者都惊呆了,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那不是说明苏陌是被冤枉的了?”

  “魏神医都说了是中毒,如果姜糖里有那玩意儿的,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哪里还能等到伍氏!”

  “你说,魏神医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毒真的是王东下的?”

  “可他们是母子呀?”

  “什么母子?是继母,还有仇隙。”

  “这么说,苏三少爷还差点背了黑锅?”

  “魏神医是不是说那种毒草只有北狄才有的吗?那王东又是怎么得来的?你说他会不会是北狄的细作?”

  “嘶……”

  此人话音未落,那些人看向王东的眼睛都由原来的同情变成了仇恨,不屑,厌恶!

  就连李氏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带着怀疑。

  王东缩在地上,那些话未曾掩饰,一句一句的钻进了他的耳朵里,也许是知道自己躲不过了,恐惧到了极点之后,反倒冷静了下来。

  在方中言再次问他的时候,他抬起头来,冷冷一笑,供认不讳,“不错,那个老虔婆就是我杀的,谁让她该死呢!”

  李氏惊呼一声,“相公!”

  王东却像是受到很大的刺激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看向苏陌,神情癫狂,“可惜,可惜!”

  ?作者闲话:? ?)?*??,

第235章 王东认罪

  牵动了整个云城的伍氏一案,终于可以结案了。

  但是这个逆转却惊掉了所有人的眼睛。

  王东对自己杀死伍氏一事,供认不讳。

  但一问到他为何要杀伍氏时,却只说因对方并非自己亲娘,却要他养老。他就是一个伙计,和媳妇两人一个月也挣不了多少。

  伍氏年老体弱,常常请医用药,他哪里来这么多钱供她。

  于是就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不仅可以除去伍氏,还可以向糖果屋讹一笔银子,一举两得。

  李氏在一边已经呆掉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王东,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师爷写下供词,让王东签字画押,呈给了方中言,方中言看了一眼放到了一边。

  威严的注视着跪在堂上的王东,道,“今伍氏一案,现查实凶手为其继子王东……”

  苏陌一看不对连忙叫住他,不敢置信的道。

  “大人,这就结案了?”

  他做了这么多可不是只为了让王东认罪就完事了的,背后的人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如果让方中言就这么把案子给结了,他这罪岂不是白受了?

  方中言手中的惊堂木就要拍下,被他这么一打差,差点没拍飞出去,在桌子上擦出刺耳的声音。

  凶手找到了,案子也快要结了,可方中言那张脸上完全看不出丁点喜气。

  本来十拿九稳的事,被苏陌这么一搅和,搅得是七零八落,虽然他本人是没有什么损失,但在这件小事上出了差子,他也觉得面上无光。

  看向苏陌的时候眼里自是冷然,甚至带着八分不耐烦,“凶手已经认罪,这个案子自然就结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苏陌道,“当然有问题。方大人,此案还有很多疑点没有弄清楚,就这么草草结案怕是不好吧!”

  “苏末,既然凶手已经认罪,剩下的事自然会交给衙役去做,这些已经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方中言面色不豫,双眼沉沉的看着苏陌,带着一些压迫,示意他懂得适可而止,不要再得寸进尺。

  然而苏少爷是谁呀,要真怕了他们,也就没有今日这回事了。

  他仿佛没有看懂方中言的暗示似的,“怎么会与我没有关系?你刚才也听到了,魏神医都说这毒草只有北狄境内才人,且不与人知。那么王东作为一个普通的大启人,他是怎么得来的?而且他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怕是连医书都没看过,连普通大夫都不知道这种毒草的药性,他又是如何得知的?而且整个云城商家无数,这么多的商家不去找,却偏偏找上我?”

  王东已经破罐子破摔了,道,“没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呗!”

  苏陌假假的拍了个巴掌,道了声好,“就算你看我不顺眼,那么又问你,这毒草的药粉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一次王东却咬死了不回答。

  苏陌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是打定了主意,准备把所有的罪都一个人扛了,他也不意外。

  只是突然幽幽的道,“大人,王东杀人就算要用毒,可这世间之毒无数,他为何偏偏就下了这种毒?而中了这种毒之后,人体发热,这种现象自然而然的会被导向姜糖。这怎么看都不是偶然,我怀疑他有意针对于我。”

  方中言心里一紧,在他以为苏陌要说出什么有人陷害他云云时,却见他突然煞有其事的用力击了下掌,惊呼道,“大人,你说他会不会是潜入大启来搞破坏的细作呀?”

  方中言,“……”

  “你胡说,我不是细作,我不是细作!”

  王东这回终于有反应了。

  这杀人与细作可是在本质上不同的,前者只须自己担下罪名即可。家人以后名声上虽然会受到影响,但过了个几年谁还记得这些事呀!

  何况刘大成已经给了他一大笔银子,不过是因为怕引起别人的怀疑,这些银子他并没有拿回家,而是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有了这些银子,儿子的日子就好过了,何况刘大成以后会照看着他,怎么着也是个出路。

  所以哪怕是失败了,他也没有担心。

  但如果被当作是细作的话,就不同了,细作那是什么,那是整个大启的敌人,那是死后都要被戳脊梁骨的,不只如此后代也会被流放的。

  王东矢口否认。

  “那你说毒草是哪里来的?”

  “我……”王东回答不出来。

  苏陌一副抓到他把柄的样子,道,“你看,你们看,他说不出来了吧!所以我说,此人一定是个细作,还请大人你一定要查明。我个人的利益也就算了,这可是关系着整个大启的安危呀!”

  本来他就是在胡扯,但是谁让王东回答不出毒药的来历,而且魏神医都说了这种毒草是长在北狄境内的,王东一个大启人,能拿出这种毒草本身就是一个破绽。

  但如果他是北狄的细作,很多事好像就能说得通了。

  堂外众人就王东是否是细作的事讨论了起来,甚至因为脑洞奇大,一些人思维已经向着更加猎奇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眼见他越说越不像话,方中言黑沉着脸,用力一拍桌子,“住口,苏末你休得在此危言耸听,再胡言乱语,我就治你个藐视公堂之罪。”

  苏陌嘴里夸张的叫了一声冤枉,道,“大人,我也是为了你着想呀!”

  “你看,我制作的新糖,可以说在制糖一业中再创新纪,以后这些糖不仅会卖到整个大启,还会随着商队卖向他国,你想想这会给大启创造多少税收?会给天下多少百姓创造工作的机会?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我自己一厥不振倒也是小事,但是影响最大的却是大启,是大启的子民。”

  方中言已经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惊住了,很想说,你有这么大的脸么?还大启的百姓!

  李氏被这翻议论给吓住了,想要反驳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呜呜的道,“我夫君他不是细作,不是的,不是的,他就是土生土长的云城人,是街坊邻居们看着长大的,不会是细作的。”

  苏陌却道,“那可不一定!我听说,有的国家为了向其他国家派细作,挑选择的都是很小的幼童,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别国。从小在那个国家长大,学习的是这个国家的语言,等长大后就跟本国人已经没有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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