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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活祖宗 第106节

  这皇室说白了,太多事情都不能摆上明面来,能藏一时就藏一时。

  红卯心里这么想着,又看着旁边的张麻已经吓得整个人魂飞天外。

  他正要站起来去找大夫,只听得萧长平又加了一句:“让大夫处理好他的伤之后,你将人送到京兆尹,明日午时,本王要看到此人在午门外,行剐刑。”

  “!!”红卯刚想着王爷不让此人就这么死了,是给太君面子,结果萧长平突然来这么一句,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红卯想都没想就直接说:“可是王爷,他是太君赐下来的!”

  萧长平道:“他是太君赐下来的,可太君没让他谋害王君,他谋害了王君,受个剐刑,难道不该?”

  红卯心中一凛。

  王爷这话说的看似没有毛病,可是要是细细想来,这里头毛病就大了去了。

  正因为此人是太君赐下来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人是太君赐下来的,这谋害王君是该死,即便是王爷私下杀了,那传出去都不太好听,而眼下,居然还要闹到午门去行剐刑?

  这已经不是在打太君的脸了!

  这简直是不将太君放在眼里了吗?

  红卯都不敢置信,王爷向来重孝道,对于太君十分尊敬爱护的,这一回,居然闹到这种地步?

  红卯抿了抿嘴唇,到底还是建议了一句:“奴才只怕,王爷若是这样做,外头会有些对太君不好的言论。”

  萧长平道:“太君不喜王君,心知肚明者多,倒也不必藏着掖着。”

  红卯听到这里,简直不敢再说一句,王爷这是铁了心了。

  他真不必说了,当下去找了大夫,这李公子居然被救回来了。

  张麻却在旁边傻愣愣听着萧长平的话,若说先前他还有一丝希望觉得自己要是说出了主谋,或许能逃一死,如今看着王爷这一番所作所为,他心头简直绝望。

  王爷连太君的脸面也不顾及了,竟然要将李公子行剐刑?那他这个毫无背景的奴才呢?

  萧长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在红卯回来的时候道:“乱棍打死吧,就在府上其他下人面前。”

  红卯颔首,这是要让所有下人都知道下场啊。

  这王君出点儿事儿,就是这样的下场,先前下令了不得怠慢王君,府上居然还有这样的蠢货做出这样谋害王君的事情来,如今这一遭,就是掐着所有人的脖子告诉他们,王君伤了一点儿,那都是死,而且,还是不得好死。

  张麻被拖下去的时候,连喊都不会,但是这天晚上,王府上许多人都失了眠。

  张麻被乱棍打的时候,红卯让所有奴才都看着,张麻的嘴巴没有被堵住,他痛的大喊大叫,所有人听得直觉得汗毛竖起。

  每个人都看着张麻一开始被打的大喊,而后身上就见了血,再然后他慢慢叫不出声来,最后,整个人没了意识,可那打的人还是没有停,只打的血肉模糊,宣布断气为止。

  而后他的尸体被人拖走。

  胆子小点儿的,看的都昏过去了。

  这一夜,过的不平静。

  甚至所有人都不知道王君的情况到底如何的事情,王爷的处罚就已经下来了,而王君始终没有出面,也有人心里想,或许王君真的这么严重,所以王爷才这么生气。

  然而即便心里想,也没有人敢说了,经此一遭,王府的人,都一下子沉默了许多。

  第二日午时,很多人路过午门的时候,不敢置信的看着一个面容姣好,而且十分年轻的哥儿被绑着,有人念诵他的罪责,说他谋害王君,致使王君重病不起,其罪当诛,判剐刑。

  人群一瞬间沸腾起来。

  剐刑,顾名思义就是剐他的肉,剐到对方死为止。

  这是十分残酷的刑罚,只有真的罪大恶极的人才会被判这样的刑罚。

  而如今一个侍君因为谋害王君被判这样的刑罚,只能说,这里头足可以看出,这平西王是故意将此事闹大的,就是告诉所有人,王君,不是什么人想动就能动的。

  这点不少人看出来了,与此同时,太君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将手里那琉璃茶盏猛地摔碎了,他看着宫柳压抑不住的怒气:“他居然真让人这样做?到底将我至于何地!这沈北,果真是不能留!打听出来没有,他到底什么样子,死了没有?”

  宫柳道:“如今王爷吩咐人将南院围的铁桶一般,别说是打听出消息了,靠近都不行,再有那张御医,也是问不出什么玩意儿,听说他回去之后,在家门口摔了一跤,整个人走路都不成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太君皱着眉头:“务必要查出来。”

  宫柳正要答应,突然,外头一个宫侍跑进来道:“平西王入宫了。”

  刚在午门处置了太君赐下去的人,这会儿入宫,怕是赔罪来了,太君也了解萧长平,不算觉得太过意外,他颔首挥了挥,那宫侍便下去了。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看着萧长平到了太君宫殿门前,而后他却没有进去,竟是直接衣裳一撩,在太君的殿前跪下了。

  若说在里头跪着就还好,毕竟是父子,但是在外头跪着,显然是有跪给别人看的意思。

  如今皇上不在,但是宫中也不缺眼睛啊。

  萧长平这一跪,太君在里头怒不可遏:“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么跪在门口很好看吗?你去,快去将他带进来!”

  宫柳也不知道平西王到底什么意思,赶忙出去看着他道:“王爷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太君的面说,这样跪在门口,太君要心疼的。”

  萧长平看着宫柳道:“本王是来请罪的,眼下不跪,一会儿也要贵,宫总管不必劝我,让本王跪着吧。”

  宫柳听他这么说只能道:“这侍君的事儿是侍君的事儿,王爷气急了处置侍君,那也是有的,太君不会责怪王爷的,王爷还是请起来吧。”

  萧长平却道:“本王来赔罪,不只是因为本王处置了那侍君的事情。”

  宫柳听着倒是有些懵:“不只是?”

  萧长平道:“王府,不止一个侍君是太君赐下的,如今还有一个侧君,两位公子,先前柳公子谋害本王,又有陵公子暗算王君,今日这位李公子也谋害王君,侧君,不说也罢,本王思来想去,这府上这么多人,一个个瞄着王君的位置,本王看着,怪恶心的。”

第168章 搬出去(一更)

  宫柳听得都傻了:“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问出这话来,也真不怪他,只因为萧长平这话说,这意思一下子是让人揣摩不清楚的,而且他说赔罪在先,难道王爷在这儿跪着,还真有责怪太君的意思?

  宫柳正想着王爷这么一出,他这会儿倒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向太君说明情况了,这要是说了,太君不得气坏了身子?

  却听得萧长平突然道:“本王的意思,劳烦宫总管去代为转告太君一声,府上的人,都是太君赐下,这一个个的处理,本王觉得甚是麻烦,还请太君收回成命。”

  宫柳听得眼睛瞪得老大。

  萧长平说的这么清楚,他算是听明白了!

  莫怪王爷说这会儿不跪,一会儿也要跪着呢,今日这一出当街将那李公子杀了,不是打太君的脸面,还是给太君送请柬来了,这请柬就是要告诉太君,这府上这些个人,我都不想要了,您看着办吧。

  宫柳看着萧长平,他这会儿可不敢瞎捉摸,赶忙冲了进去,他斟酌了好一番才将萧长平这话说的不那么招太君讨厌。

  可这话甭管说的多委婉,那人都是太君赐下去的,眼下王爷要将太君赐下去的人,赐死的赐死,赶出府的赶出府,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君对沈北这王君若刻薄呢,难保背地里,不议论呐。

  宫柳能想到的事儿,太君哪儿想不到,他听得不敢置信,可心念电转,他想到一个问题:“沈北到底伤的多重,中了什么毒?能让长平做到如此地步?”

  宫柳听着道:“依奴才看着,这人左右是没死,眼下倒不必计较王君中了什么毒,关键是,王爷这样做了,那传出去,不好听。”

  太君听着皱眉:“你让他进来。”

  宫柳听着:“奴才看王爷好似不打算进来。”

  太君冷笑一声:“这话他让你传了,就等着我亲自发话让他进来,否则他说这些做什么?故意拿别人威胁我罢了。”

  宫柳看着这么多年萧长平对太君多有维护,如今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宫柳赶忙出去,萧长平看着宫柳再出来,听着宫柳传话,他果然站了起来。

  宫柳看萧长平那样子,心说果真如太君所说的。

  等萧长平一进去,他立刻将门关上了,自个儿也没打算听,就在门口守着,唯恐有什么人听了里头的话去。

  萧长平见了太君,一撩衣裳,又要跪,太君不咸不淡一句:“跪的不真心,就不用跪了,你今日闹这一出,怕不是觉得,谋害沈北的,也有我这一手?”

  太君这话说出来,外头宫柳眼睛蓦地瞪大了。

  他方才虽然觉得王爷与太君关系好似没从前那么好了,可也没想到王爷居然还有这种怀疑,可太君既然说出来,有道是知子莫若父,只怕是王爷就有这样的意思在里头。

  萧长平没有跪下,但依然行了礼,他道:“那李公子说幕后没有人指使,儿臣信太君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他顿了顿:“毕竟,太君曾逼迫王君吃红丸,这样的伎俩,若是用了两回,实在太明显了。”

  听着这话,太君都是一愣,他想了多次沈北到底中了什么毒,可这会儿从萧长平口中说出来,他到底发觉了:“他中了红丸?”

  萧长平道:“断肠红,先前吐血不止,腹痛如绞,如今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张御医看过,说是以后再不能生育了。”

  太君听着,看着萧长平那模样,却是蹙眉,他与萧长平这些年,父子之间,并无矛盾,闹过红脸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算说的难听点儿,以萧长平在朝中的威望,毕竟太君还指望着陈家一家能在朝堂上举足轻重,因此也不好太得罪他。

  天家父子,都是如此。

  太君看萧长平说到这份上,先前他对沈北维护,他也看在眼中,所以,是真动了点儿心思了吧?

  太君自个儿也不是没有年轻过,看着萧长平如今的模样,左右听着,沈北已经不能生育,先前想着的后患已然没有了,虽说面子上不太好看,但眼下萧长平只怕是正在气头上,倒不是不能顺着他。

  心中有了计较,太君道:“他既然不能生育,你眼下无子,你若不喜欢府上那几个,左右还得要个孩子,你喜欢他无妨,还是得先有个孩子。”

  这话看着是劝萧长平要孩子,实则,与先前说的,已经算是下了一个台阶了。

  简直就是默认萧长平不想要先前府上的,太君赐下的那些人也无妨,这脸,萧长平要打,他也不计较了,真说起来,已经是退了一步了。

  可子嗣问题,向来是皇家的大事,萧长平自小在皇宫长大,这点事儿不可能不知道,如今沈北已然不能生育,原先这府上若是有孩子便罢了,哪怕是个侍君生的,总归抱过来,养在王君院子里,就算是充作嫡子,也不是不可以。

  可这王爷成亲一年,嫡子没有不说,庶子也是一个也无,如今王君不能生育,却偏偏又要将府上的侧君侍君都弄出去,看架势,太君要新赏赐,他也是不打算要了。

  这无子,可不成。

  萧长平听着突然说道:“当初太君入宫的时候,何以避宠?”

  太君本来已经是退一步了,结果萧长平突然这么说了一句,饶是太君在宫中过了半辈子,这面上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可措不及防之下,依然是愣了一愣。

  他这一愣之后,便发觉自己算是在萧长平面前默认了。

  太君深深看着萧长平:“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萧长平说这一句,无非是提醒他一句,他与沈将军的事情,他心中有数,太君慌了不过一瞬间,但看萧长平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显然是还顾念着父子之情的。

  那他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不惜突然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知道这个秘密,他知道了当年,又知道如今吗?

  太君看萧长平没有回答又问一声:“怎么?你难道还要拿这些陈年旧事来威胁你的爹吗?你平西王倒是越发厉害了,这人处置了,我尚且没有训你话,你府上那些人看不上眼,我也忍了,如今莫非指着这件事情威胁我,日后真不打算要子嗣了?你让天下人如何看你?”

  萧长平却看着太君道:“太君想多了,我不是威胁太君,而是,太君年轻时尚且为一个情字,即便入宫,依然避宠,当年宫中事情如何,儿臣受太君庇佑,多次死里逃生,绝不敢忘,太君当年在宫中艰难,如今皇兄与儿臣都大了,是该颐养天年了。”

  这颐养天年说的好听!

  太君咬牙:“还说不是威胁?”

  萧长平却道:“儿臣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份心思,能用到几时。”

  太君一愣:“什么意思?”

  萧长平看着太君道:“儿臣眼下心中有了沈北,他入了儿臣的眼,如今儿臣与他,正是分不得,离不得的时候,可偏偏有那不长眼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衅他,眼下挑衅他,就是挑衅我,当初太君入宫避宠,之后还不是形势所迫,生下了皇兄与我,有时候,形势比人强,儿臣知道这个道理,今日太君不必逼迫我生什么孩子,左右,我眼下还年轻,孩子的事情,不必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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