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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如此多骄 第333节

这份奏折说的是纠察队如何建立、运营、以及未来能起到什么效果。

在工厂内部的作用就不用多说了,奏折里还简单提了两句,关键时刻,地方官府可以调集纠察队,充任军队或是衙役的后补力量。

贾元春读到这里时,双眉不由微微上挑,秀丽端庄顿时多了几分英气。

隆源帝听完之后,却是对焦顺大加赞赏,尤其对其中‘军工联合"一词感触颇深,喃喃道:“这军工联合的说法,倒也颇有些意思,既然超拔匠官的事儿在文臣当中受了抵触,或许能在这上面另辟蹊径。”

元春闻言,秀眉皱的更紧了,再三忍耐还是忍不住劝道:“陛下春秋正盛,徐徐图之总能如意,又何必急于一时?”

“朕怎能不急?!”

隆源帝横了她一眼,慷慨激昂的道:“多少事、从来急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咳、咳咳!”

因情绪激动一时牵动了肺腑,不等念完隆源帝便咳嗽不止。

贾元春见状急忙倒了茶水给他,然而隆源帝却摆手推拒,自顾自端起桌上的药膳,咬牙灌了半碗进去。

半晌,他重重呼出一口腥浊之气,摇头道:“自来守成之君,大多不过是青史几行名姓,朕断不能与这些庸碌之辈为伍,便比不得太祖虎踞鲸吞雄才大略,亦要做个中兴改革的明君!”

说着,他又咬起牙来:“只恨朕虽欲抖擞振作,这些不识天数的腐儒却一味掣肘阻拦……咳、咳咳~!”

情绪激动之下,他又忍不住干咳起来。

贾元春忙放下手里的奏折,绕到他身旁一面轻轻拍打,一面柔声劝道:“陛下何必动怒,那工戏虽被他们引入歧途,但陛下在工部的革新已经显出了成效,这一点任谁都没法否认,尤其这借蒙学立匠学的事情,后世也必是要浓墨重彩记上一笔的。”

被元春这话搔中了痒处,隆源帝心中的嗔怒顿时消散了不少,下意识环住贾元春的腰肢,让她坐到了自己身侧,得意笑道:“这也是托爱妃的福,朕才从草莽超拔出了那焦畅卿,原只当是一步闲棋,如今看来却怕是天意如此,要让他助朕中兴大夏!”

说着,又拍着那奏折感叹:“若多几个焦畅卿这样的能吏,朕无忧亦。”

“陛下太过抬举他了。”

元春忙道:“市井间虽也有一二逸才,但终归还是科举里选出的干才居多,陛下万不能为了今日之事因噎废食。”

焦顺是荣国府出来,她在皇帝面前自然要避嫌,皇帝越是称赞,她越要谦逊。

故此隆源帝也早听腻了这些话,只是这回贾元春说完套话之后,却又犹疑着提醒道:“且焦主事所奏的这‘军工联合"一说,臣妾总觉得似有不妥之处,还望陛下三思而决。”

“这能有什么不妥?”

隆源帝不以为意的道:“便武将勋贵尚且被文臣们压制,何况是没有根脚的匠人们?朕倒盼着终有一日,他们能与文臣分庭抗礼呢,到那时看这些腐儒还怎么嚣张跋扈!”

贾元春见劝不动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起身想要把那药膳收拾了,不想隆源帝说到得意处,终于忍不住动了邪念,勾住元春的腰肢不放,顺势将她揽进了怀里,一面低头在她颈间细嗅,一面肆意的上下求索。

贾元春久不得皇帝宠幸,如今骤然遭袭,丰熟欣长的身子登时软的烂泥仿佛,直伏在隆源帝怀里嘘嘘带喘。

隆源帝刚用了那以形补形之物,又将这人间尤物拥在怀中肆意把玩,一时心头燥热难当情难自禁。

可待要继续进行时,却又察觉到那最该热血沸腾的所在,竟如同死物一般全无动静。

当下隆源帝登时如同被冷水浇头,下意识将贾元春推倒在罗汉床上,喘着粗气瞪着眼从罗汉床上起身。

这贾元春被推倒在罗汉床上,以为皇帝就要剑及履及,一时心中羞臊,想要提醒皇帝不可失礼,总该去到里间卧室才好便宜行事。

可想到隆源帝自从去年受伤之后,这大半年来还从未与后宫嫔妃近亲,如今好容易重振雄风,自己又怎好扫了他的兴致?

于是破天荒的没有拿礼法说事儿,而是满面羞红的闭上了眼睛,等着皇帝肆意施为。

谁知她等了半晌,却听隆源帝涩声道:“朕、朕……时间不早了,爱妃早些安歇吧,朕该回乾清宫批阅奏文了。”

说完,也不等贾元春反应过来,便跌跌撞撞夺门而出。

等到贾元春从床上爬起来时,只见门板左右摇摆,厅内却早不见隆源帝的踪影。

贾元春呆立半晌,脸上的潮红一点点褪去,最后冲那空无一物的门外道了个万福,幽幽道:“臣妾恭送陛下。”

第345章 行销宁府

自薛姨妈生日之后,鸳鸯每每想起当天之事,便掩着双唇面红似火,又盼着焦顺能早来消息,又怕他急着约自己出去,做哪些羞人的事情。

可就这么等着盼着,一晃过了也不见动静,她又不免生出了幽怨,更担心焦顺当日是为了稳住自己,所以才随口哄骗。

就这般,眼见到二十二。

这日上午,她服侍老太太用了早膳,正在厢房里念叨那‘冤家",平儿便推门走了进来。

鸳鸯下意识起身满眼希冀的望了过去,对上平儿那戏谑的笑容,又忙矜持的坐了回去,明知故问道:“你这时候不守着你们二奶奶,跑我这来做什么?”

平儿看看四下无人,便从袖筒里摸出个小盒子来,冲着鸳鸯晃了晃道:“我今儿是受人所托,给你送礼来了。”

若换个贪图好处——譬如尤二姐那样的,听了这话只怕就要眉开眼笑了。

偏鸳鸯听说是来送礼的,反倒真有几分恼了,把头一偏冷笑道:“一晃好几日也没个音信,让人牵肠挂肚也还算了,偏一来就说是送礼物的,我难道是图他的好处不成?”

平儿见状莞尔一笑,上前坐到了鸳鸯对面,道:“你瞧你,也不问问他送的是什么礼物,就先挑起刺儿来了——喏,你自己瞧瞧这是什么。。”

说着掀开盒盖,将其放在炕桌上,又用葱白的指头推到了鸳鸯面前。

鸳鸯装作不情不愿的扫了眼,却见里面是个碧绿色半透明的玻璃瓶,透过瓶身隐约能看到里面装着一粒粒白色的小东西。

“这是……”

她在老太太身边多年,称得上是见多识广,立刻便认出了这东西的来历,随即狐疑道:“这好像是西洋人的药吧?我没病没灾的,他送我这东西做什么?”

“哼~”

平儿剜了她一眼,板着脸道:“好个没良心的小蹄子,你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这东西你用不到,难道你老子也用不到?”

鸳鸯这才恍然,伸手小心翼翼的托住那盒子,屋子不敢置信的问:“这、这是给我爹治病用的?他怎么知道我爹病了?!”

“自然是跟我打听的。”

平儿笑道:“他说你不是一般女子,若送什么金银首饰过来,反倒污了你的人品,可若没半点表示又觉得不妥,所以便煞费心思寻了这东西来——听说是托了保龄侯,专程找西洋人的使臣讨的,治痰症最是管用!”

说着,刻意摆出捻酸吃醋的样子道:“亏我与他自小相熟,偏也不见他这般热心,偏对你这丫头……”

鸳鸯小心捧着那瓶药,心里头甜的抹了蜜似的,嘴上却敷衍道:“他和姐姐熟惯了,自然用不着再费这些无用功。”

“好啊,既说是无用功,那我替你还给他好了!”

平儿说着,作势欲夺。

鸳鸯忙掩在身后,平儿噗嗤一笑,她也忍不住抿嘴欢喜。

半晌,见平儿始终也没个下文,鸳鸯又忍不住羞答答的问:“他……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再见面?”

若在刚见面时,她万万不会主动问起这事儿,足见那东西送的可心。

平儿摇头道:“这他倒没说。”

眼见鸳鸯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她才又笑着补充道:“他只说是明儿休沐,瞧你什么时候方便,他那边儿随时恭候。”

“呸~”

鸳鸯狠啐了一口:“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主子一样爱作弄人!”

旋即他却为难起来,无奈道:“老太太片刻离不得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空。”

说着,忽然想起了手上的药,忙道:“干脆我明儿请假说回家送东西,到时候……”

“那你先定个时辰、地点,到时候让他候着你就是了。”

…………

工部,内坊官库。

离散衙还有一个时辰,管库的大使正伏案抄录进出库记录,忽听得门外环佩玎珰,下意识抬头看去,就见个身穿黑色对襟短袖马褂,下着天蓝色修身长裤的高大男子走进了值房。

而那环佩玎珰的声音,正是出自对方腰间的束带上。

这束带应是熟牛皮做的,足有一指来宽,正中间是锤子镰刀互咬的卡扣,两侧各悬挂着铜环,随着来人的脚步正不住地发出玎珰脆响。

乍见这有些‘古怪"的装扮,那仓库大使不禁皱起眉来,可等看清来人之后,又忙满面堆笑的起身相迎:“大人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要用的,派人知会卑职一声,卑职给您送去就是了。”

“有些东西怕只有本官会用。”

来人笑道:“把匠造的自行车取来,再劳你做个出借记录——就先借半个月吧。”

这人自然正是焦顺,而他身上穿的,则是新近定版下来的工读生制服——也正因这几日忙着处理制服定版本的事儿,他直到今儿才得空来取那自行车。

仓库大使原本已经准备差人去取了,听说是‘出借"不由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若是出借,怕是要先登记好具体用途才成。”

若只是在工部使用,办个出库手续足矣,这出借二字的意思其实是挪用外借,故此自然要严谨不少——错非焦顺本身就有批准出借的权利,说不得还要单独走一套上报下批的程序才行。

“你只管登记就是。”

焦顺无奈的一笑道:“这自行车做出来有些日子了,衙门里始终无人看好,本官不好一意孤行,又舍不得埋没了它,自然只能在外面找几个金主,造一批出来看看到底有没有人愿意买——此事我已经报上去了,说好了咱们工部凭造车的技艺占两成干股。”

那仓管大使这才放心下来,连道:“卑职明白、卑职明白,费尽心思造出来的东西,就这么被束之高阁,换了卑职也必定心有不甘。”

说着,取了相应的号牌交给杂役去取。

等那杂役推着自行车从库里出来时,焦顺这边也已经办好了出库的手续,便辞别了那大使,亲自推着向衙门角门行去。

沿途之上,自是引得人人侧目。

这所谓匠造的自行车,外观神似后世的二八大杠,只是整体还要显得更粗苯一些——没办法,材料强度不够,自然就只能堆料了。

不过这东西毕竟是内坊大匠之手,论外观的精美程度和局部细节的处理,却又大大超出了批量制品。

等出了角门来到街上,焦顺用左脚把脚蹬子勾到十一点钟,踩上去猛地一发力,又趁着自行车往前蹿的当口一片腿上了车,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

宁府后宅。

这日尤老娘照例带着女儿登门,不出意料的又在尤氏跟前碰了软钉子,只蹭了顿午饭,就不得不空手而归。

不过尤老娘倒也不急,虽说年后基本就没了进项,可有那副蓝宝石耳坠打底,这一年足够花用了。

谁知刚从尤氏养胎的小院里出来,正要往二门夹道去呢,母女两个忽然就被银蝶拦了下来。

只听银蝶笑道:“西府那边儿的焦大爷刚刚竟骑了一匹铁马来,听说这铁马没长腿,却靠着两个轮子跑的飞快,如今阖府人都去瞧热闹了,亲家老太太二姑娘要不要也过去瞧瞧?”

听到‘焦大爷"三字,尤老娘先就眼前一亮,也不问女儿的意思,便连连点头道:“难得遇见了,自是要去瞧个稀罕的、自是要去瞧个稀罕的!”

尤二姐则是抬手摸了摸耳垂上老旧的金耳环,然后幽怨的嘟起小嘴道:“母亲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

尤老娘一听就急了,一面连连给女儿使眼色,一面劝道:“难道你见过没有脚的铁马不成?咱们过去瞧个稀罕,又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尤二姐自然明白母亲是想趁机再向焦大爷讨些便宜,而她自己对此又何尝不是盼了又盼?

可尤二姐却还是噘着嘴摇头道:“我这样子怎好意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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