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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如此多骄 第193节

还是又惹上了什么人命官司?

焦顺心下纳闷,问,却也语焉不详,只知道动静闹的极大。

焦顺一时不得要领,有心差玉钏去哨探哨探,可这大晚上的毕竟有些不便。

故此便熄了心思,转到东厢房里,准备等父母回家之后再细问究竟。

香菱、玉钏早被马蹄声惊动了,没等焦顺进门就自厢房里迎了出来,两个不约同的唤了声‘大爷",又下意识的扫了眼对方,一时都有些愕然。

“有什么事儿一个个的说。”

焦顺说着就径自进了屋,坐在罗汉床上甩脱了鞋子,等玉钏倒好了茶,又一扬下巴:“去厨房打些热水来,爷要烫烫脚。”

“咱们屋里就有热水。”

玉钏不满的嘟囔着,却还是推门到了外面。

香菱侧坐在脚踏上,一面你帮焦顺褪去袜子,一面轻声道:“爷,二姑娘要见您呢。”

“那就见呗。”

焦顺随口应下,转念一向又觉着不对,忙问:“她怎么突然要见我?这半年来不都是你和绣橘来回传话吗?”

“绣橘没说。”

香菱摇头道:“只说是二姑娘想跟您见一见。”

顿了顿,她又担心的补了句:“爷,您说二姑娘这是不是又遇见什么难处了?”

焦顺闻言登时就想到了,那堵着贾赦家门骂了半日的人,难道贾迎春就是为了这事儿,才主动要求和自己私会的?

想到这里,焦顺倒是愈发好奇,贾赦究竟惹了什么麻烦。

“爷。”

这时香菱又提醒道:“二姑娘请您定下时间地点,到时她自会悄悄赴约。”

说到约会地点,焦顺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座假山。

不过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年节时匠人们都在放假,别院里到处都空荡荡的,自然不怕被谁撞见。

可眼下那园子里正加班加点昼夜赶工,若不小心被人瞧见,不大不小总是一桩麻烦。

思虑再三,他便道:“这府里多有不便,还是在东府里碰面吧,就蓉哥儿成亲那天,届时我自会安排好见面的地点。”

其实这话多少有些问题。

但香菱也不是爱刨根问底儿的人,当下乖巧的应了,准备等明天一早就把消息传回去。

“爷,我可进来了啊。”

两人刚说完话,门口就传来了玉钏的声音。

“进来吧。”

焦顺一面应着,一面目视香菱。

香菱立刻捡起那两只袜子,边往外走边对走进来的玉钏道:“我去给爷把袜子洗了晾上。”

玉钏却不曾理会香菱。

她原以为凭着自己百般讨好,位次应该在香菱前面才对,谁知却还是在这呆丫头之后,这让她如何服气?

但不服归不服,焦顺也不是没脾气的。

玉钏敢冲香菱甩脸色,却不敢如此对待焦顺。

端着铜盆乖巧跪倒在脚踏上,一面拿帕子浸湿了往焦顺脚上撩,一面禀报道:“爷,晴雯姐姐已经捉到了茗烟的马脚,只是她不肯明说,还要自己给茗烟一个教训。”

“嗯。”

焦顺往上勾了勾大脚趾,示意自己已经适应了温度,可以往盆里放了,闭着眼睛不以为意的道:“由她去吧,若是教训的不深,爷再出手也不迟。”

玉钏原本有心搬弄几句是非,在自家大爷面前给晴雯上些眼药。

但看焦顺正闭目养神,也就没多说什么。

正洗着,就听院子里又嘈杂起来,显是来旺夫妇回来了。

焦顺忙命玉钏擦干了双足,换上木屐匆匆的迎了出去。

来旺这近一年来非但当上了大管事,儿子又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提气,志得意满之余,倒有些中年发福的迹象,整个人明显比以前圆润了一圈。

当然,气场也比以前足了不少。

见儿子匆匆迎出来,他登时猜出了焦顺的心思,不等焦顺发问就直接道:“那叫骂的是这府上一个世交子弟,姓孙双名绍祖。”

孙绍祖?

中山狼?

他堵着门骂贾赦做什么?

难道是卖女儿的剧情提前了?

不对啊,这不是已经卖给自己了吗?

焦顺满脑子浆糊,忙拉着自家老子细问究竟。

等来旺十的说完,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天邢氏说的买官之人,就是这中山狼啊!

而他这回堵门叫骂,也正是焦顺间接所致。

上回焦顺给邢氏出了个损主意,说是既然京营里没缺,干脆把人打发道云贵边陲去,那边儿保准儿有缺,且天高地远的,也就不用怕对方找衅了。

结果邢氏转述给贾赦之后,贾赦还真就照办了!

然后这厮只用了短短几天,就给孙绍祖走通了手续。

当然,这么快肯定是有代价的。

原本孙绍祖是世袭三品爵,谋的是京营四品缺,按照潜规则来说,去云贵边陲至少也该涨一阶才对。

结果贾赦贪图便宜,楞给安排了个正四品的贵州参将。

这相当于打折之后再打骨折!

别说是花重金疏通关系了,只怕兵部倒找银子,都未必有人肯去!

那孙绍祖得了这消息险些气的吐血,只在门外叫骂而不是冲进去厮打,已经是相当给贾赦留情面了——主要是还是顾及贾家和贵妃娘娘的权势。

这事儿要搁在别人身上,焦顺说不定会同情一二。

但既是中山狼……

那就只能说是活该了!

第198章 王太尉带来的变化

这场堵门叫骂事件所造成的后续影响,显然比焦顺预料中的要大许多。

荣国府里众说纷纭也就罢了,第二天到了工部衙门,他又灌了满耳朵的议论。

而被披露出来的种种细节,也愈发的详实了。

说是那孙绍祖原本未必有胆子堵门叫骂,可无奈贾赦忒也不是个东西!

为了尽快把孙绍祖打发到云贵边陲,这厮竟拿孙绍祖死在茜香的胞弟做由头,说什么孙绍祖自请镇守边陲,一是为了报效朝廷;二来也是因为思念亡弟所致。

错非如此,孙绍祖又怎肯降爵屈尊去那蛮荒所在?

而如此忠义之举,任谁也没有阻拦的道理。

好嘛~

这坑人都坑出大义来了!

再说自古死者为大,偏这贾赦就拿了人家为国捐躯的胞弟做幌子,这种行径实在是不当人子。

原本因他在荣国府偏居一隅,颇有些守旧古板的为其打抱不平,可这事儿一出,却是再也没人同情他了。

朝野市井都是骂声一片,单论骂名之盛,甚至暂时盖过了极力自污的忠顺王。

可见千夫所指这种事儿,也是有‘技巧"的。

总之,贾赦贾恩侯这块招牌,在京城算是彻底臭了,非但是他的名声臭了,连荣国府,乃至于宁国府都受了牵连。

隆源四年四月本是小月,过了二十九就是初一。

故此这日原本有不少亲朋故旧,都说好了要亲自登门道贺的,结果因这事儿一搅和,有不少都改派了子侄悲出面,虽说年轻人聚在一处更显得热闹,排场体面却是大打折扣。

遭了这等无妄之灾,也就不怪贾珍一整日都阴沉着脸了——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是因为无法染指新儿媳,所导致的闷闷不乐。

眼见临近傍晚,贾珍正陪着几个略有身份的宾客,在大厅里说些不咸不淡的屁话,不想赖升突然就大呼小叫的闯了进来。

贾珍的脸色愈发难看,拍案起身正要喝骂,却听赖升禀报道:“老爷、老爷!王太尉和保龄侯亲自登门贺喜,如今已经到了门外!”

“王太尉?”

贾珍脸上一僵,脱口问道:“莫不是九省都检点王太尉?!”

赖升急道:“可不就是他老人家嘛!”

“混账,你怎么不早报!”

贾珍登时也急了,一面喝骂一面撩起袍子,飞也似的迎了出去。

那保龄侯史鼎也还罢了——初代保龄侯夫人是世宗皇帝的乳母,所以史家得了世袭罔替的殊荣,但世宗之后史家日衰。

如今史家论影响力只与薛家仿佛,论财力则是远远不如。

但王子腾眼下可是如日中天!

去年挽回了朝廷一丝颜面的宁波反击战,就是王子腾亲自统筹策划的,如今他又承担起了重建水师的重任,九省物力任其予取予求,堪称是权倾东南的无冕之王。

这等人物亲临道贺,说是蓬荜生辉也不为过,贾珍又怎敢怠慢?

却说他在众宾客讶异的目光中,一溜儿小跑着到了门外,见王子腾正与保龄侯史鼐在台阶下交谈,立刻边往台阶下走边笑着大声招呼道:“两位世叔大驾光临,怎不差人提前知会一声,小侄也好在街口倒履相迎。”

史鼐倒是个好脾气的,笑着摆手道:“都是自家人,弄这些虚的作甚?”

王子腾却没什么好脸色,直接吩咐道:“准备一个僻静的所在,待会我要借用借用。”

说着,自顾自的走上了台阶。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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